然而钟离巨却根本不吃这套:“站住,莫再向前,否则老夫……”
“适才凶险万分,叔叔无恙否?”一道虚弱声音打断了威胁。钟离巨立马舍了杨挺,低头仔细探看。
“五脏六腑虽有损伤,却无大碍。天可怜见,我儿……侄儿洪福齐天……”之前,那可是“战宝”齐爆。
若不是舍了本命战宝,他都可能陨落。八阶“公乘”尚且狼狈,何况四阶“不更”?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见钟离当神志清醒,性命无碍,怎不令进阶无望地老“战士”唏嘘不已?
“啊!腿疼难耐,叔叔帮我……”甫一恢复神智,钟离当立即痛呼起来。这也难怪,鲜血已然浸透半身,哪还能毫发无损?
“咦?”钟离当右臂抬起,本应灵活伸展地尽头却空无一物,只剩一血肉模糊地断臂残留。
“啊…………”一声惨呼,激得浮灰四起。
“我的手,我的腿,呜呜呜呜……”堂堂一五尺男儿,竟然咧嘴嚎啕,哭的像个孩子:“叔叔,我残了……至此以后,进阶无望,寿元大减……呜呜呜……我还不到一百岁啊……”
“嗯……嗯……”或许哭声尖锐,本是一动不动地红檀忽的坐将起来,一头刘云胡乱披落,片刻便恢复了清明。
“好生厉害的机关,还以为命丧当场,避无可避呢。”红檀自语着,将乱发向脑后一束,轻松起身。
“你、你没事?”仰望毫发无损地美艳少妇,钟离当怔怔失神,似连剧痛都忘了。然而下一秒,强烈地反差便令他彻底发了狂。
“我有叔叔护佑,还断了手臂。你‘战意’显不如我,怎能毫发无伤?不公!天道不公!叔叔,她也要断一臂,如此才和侄儿登对!呜呜呜……”钟离当双眼通红,状如疯癫。竟无故迁怒一路讨好地红檀。
钟离巨一捏紫葫,当即便将葫口对准红檀。只是葫内空空,一颗重砂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