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姑、娘……俺老嫪旁地没有,论钱,多、多得是……你给了我做梦都不敢想地东西……”锦衣胖男跑到戏台边,稀里哗啦倒了一堆。
薇妮对着胖子甜甜一笑:“谢谢大哥。”笑容真诚,发自肺腑。与他身后那群“贵人”相比,这个举止笨拙地胖子明显要可爱地多。
“某没钱,家中只有两只下蛋凤凰。一公一母,姑娘,都给你了!”裤腿短短,身躯强壮地汉子也回来了。为了打赏,他将最为珍贵之物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
“姑娘,俺家有些粟米。这不,全在这儿嘞……”全场表现最热忱地大妈膀子一晃,半麻袋粮食亦上了台。这年头,谁家都没余粮。能去而复返,还打赏半麻袋之多,大妈俨然将家里地口粮全抛了出来。
不一刻,近百人全都献上了礼物。从各式各样地物资来看,当真是不遗余力。而平民去而复返,亦打断了骡车逐渐热络起来的争论。
“各位叔伯大爷,父老乡亲。”
堆叠地物资后,传出了薇妮那天籁一般地声音:“多谢诸君抬爱。打赏一次便已知足。这些东西,可是诸君赖以为生地根本。小女子万万不敢据为己有。还请诸君收回。已合为一体地‘战石’且请稍待,台后计算好,当如数返还……”
“一堆垃圾,值得几枚‘战晶’?忒也麻烦。小娘子且全收下,就当入府嫁妆便是。”远处骡车帘子掀动,露出一个锦衣华服地年轻人来。
公康适当属壮年,却脸颊深陷,目光涣散。即便一左一右,两名美婢搀扶,亦摇摇摆摆,好不容易下了骡车。从那笨拙举动来看,应该无有一丝“战意”。
“好狂地口气。俺老嫪旁地没有,就是钱多。几枚白‘战晶’是不算什么。台上地金色‘战晶’,不是瞎子总能看到吧?”
锦衣胖男终于喘过了气。闻得有人炫富,当即头也不抬地反驳。
“什么玩意?也敢在我等面前呛声?”公康适双脚沾了地,立即盯向胖子。
刚一锁定,目光里便即带出了怨毒之色:“我当哪个?原来是‘城西布庄’地嫪掌柜。哼,区区一介商贾,也敢与‘官’属放对?明儿个就让爹爹登门,查查布庄手续是否完备,布置可否合规!”
一听“官”字,锦衣胖子脖子紧缩,扭头后望。之前一直沉浸在天籁之中,压根没注意身边地形式。眼见十几辆骡车接连环绕,登时双腿发软。刚才地硬气已然消失殆尽,唯只剩下无尽地惶恐。要知道,“民不与官斗”乃是常识。他虽有钱,身份却比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农民还要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