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某处。

这里虽说同样刚刚止戈，但却一点都不见大战过后的狼藉。

天与地依旧是原本那副模样，固然是一如既往煞气弥漫，不见生机，但却相对安宁。

只因双方实力相差太大了。

战来正如猛虎戏泼猴。

炼天长老负手立于半空，俯瞰下方已被打出不轻伤势的瘦削少年，那对妖异血瞳中满是嘲弄的同时却又有着几分欣赏，漫不经心道：

“你很不错，以这区区初入界主竟的修为，竟能连续接下本座十几招而不落下风，已是很了不起了。”

当然其中也有他未起杀心，出招时留了几分余地的缘故。

勉力平复下体内被震的翻涌激荡的血气，孙小空有些不服气的冷哼一声，“你也不过是仗着修为的优势罢了，如果同境，小爷抬手镇压你！”

可对于瘦削少年言语上的不饶人，炼天长老也不怒，微微摇头道：“可惜没如果，败了就是败了。”

“谁说的？”孙小空随手抹去嘴角血迹，挺直腰身道：“小爷从不认败，可战至最后一滴血！”

炼天长老笑道：“年轻人莫太固执，纵使修士命也只有一条，若逝去，则万事休矣，何苦来哉。”

“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本也没理由死战到底，你又何必为那些不相干者卖命呢？”

一听这话，孙小空不禁发笑，厉声反问道：“你再说没怨仇？”

“别以为小爷不知道，小爷前段时间遇到的不少袭杀都是你狂盟动的手，是与不是！”

炼天长老不置可否道：“那只是本座给你安排的考验，从未想过取你性命，不然你觉得你还能活到这？”

“呸！”孙小空狠狠啐了一口，“你这充小白脸的老狗好不要脸，小爷之所以能活到现在还不是因为自身本事够硬，与你何干？”

想起一路走来，狂盟不知摧残过他多少次，搞得他身心俱疲。

若非师父赐下的不死之身，他怕是都不知黄泉路上走几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