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阁。

柳慕白驻足于柳氏宗祠，面对着一行行一列列先辈灵位，久久不语。

其眼角微微泛红，下半身膝盖往下还沾着许多尘土，也不知先前在这跪了多久。

从天边先前便已泛起的鱼肚白来看，大概会是一整夜。

柳慕白心中有愧，当年竟无意中将藏剑阁交到了林凡这罪魁祸首手中，以至于无形中害了许多人。

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原谅自己，更不知如何面对藏剑阁同胞。

如今他只想尽快将林凡铲除，以告慰父亲、水老以及当年为扞卫剑阁战死的前辈英灵。

“少阁主……”

一道传音入耳，柳慕白下意识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转身离去。

宗祠之外，金老木老等四位老剑使正立在门前等候，毕竟是外姓之人，不方便进出。

“可是寻到林凡那厮的踪迹了？”柳慕白有些心急地问道。

四位老剑使对视一眼，皆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中木老道：“少阁主，我们在城中找了一夜，剑阁所辖范围几乎都搜遍了，没有任何关于林凡的踪迹。”

“老朽觉得，他多半跟着石青山去了天妖宫。”

“另外，林凡的妻儿也不见了，只剩有伤在身的慕容萱还留在花园小筑，似乎是被抛弃了，找到她时已是奄奄一息。”

“慕容萱？”对于这个名字，柳慕白并不陌生，水老的关门弟子，当年与他关系还不错。

“她……受伤了？”

“嗯，”木老如实道，“不久前，慕容萱因为林耀与璃大人起了冲突，结果一招废去了修为。”

“先前老朽曾问过她关于慕容芙林耀母子的行踪，可她并不配合。”

“倘若少阁主允许，老朽可尝试用刑……”

“罢了罢了，”柳慕白摆摆手道，“她既然能被留下，我想也不会知道些什么，否则多半得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