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乔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墙壁，他逼近的步伐才停下。

他身形高大，气场迫人，姜乔在他面前就如一只被逮住的小兔子。

她不敢抬头，紧闭着眼睛。

“认错倒是认得挺快，打死不改，是吗？”

裴宴州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冻得姜乔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鼻子一酸，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裴宴州眉心微动，紧抿着唇，扯过沙发上的毯子，将她裹了个严实：“滚去洗澡，一会儿来书房找我。”

姜乔如蒙大赦，飞快地滚回了浴室，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让刚才的紧张和寒意逐渐褪去。

洗完澡，她换上了白绒绒的毛衣，尽可能拖延时间地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最终无奈地迈步走向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她心里有些忐忑地轻推开门。

裴宴州正端坐在书桌后打字，冷峻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严肃。

他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过来。”

姜乔心虚地走到他面前，小声说：“小叔，我知道错了。”

裴宴州没说话，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姜乔乖乖坐下，两只手放在膝盖上。

裴宴州：“说吧，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姜乔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摆，期期艾艾地解释道：“他们……他们说话难听，我才……”

裴宴州目光一沉，“所以就动手了？”

姜乔小声反驳：“小叔，我下手已经很轻了……”

“他们说什么了？”裴宴州问。

姜乔撅了噘嘴，眼圈微微红了：“他们说我天煞孤星，父母和哥哥都是被我克死的。还说我不要脸，住在裴家不走......”

说着说着，眼泪就溢满了眼眶，大滴大滴地往下滚，鼻子不停地抽着。

裴宴州手指微微曲起，嘴抿成一条直线。

“名字。”

“嗯？”姜乔慢慢抬起头。

“谁说的这话？”裴宴州问。

姜乔张了张嘴，不知道他要干嘛，“一个是张毅，一个是李贺，还有一些跟班的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