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瓜内心翻了个白眼,“爹,我还要读书,您别在这儿打扰我行吗?”
他已经七岁,过了年即将八岁,在国子监受人追捧,因为他总能拿出稀奇古怪的玩意。
有人说,让他将沈大人眼睛上的圈圈拿来,他拍着胸脯保证,届时也会弄一个戴戴。
沈大捶了捶胸口,有些伤感:“儿子大了,说不得了,爹走了!”
七八岁的小男孩,最是叛逆的时候,讲道理永远讲不通。
沈大决定,找闺女要一副没有度数的叆叇镜,让小瓜试试叆叇镜的痛苦。
翌日一早,小瓜揉着酸涩的眼睛打开窗户。
眼前仍然清晰明亮,就连树枝上的纹路他都能看到。
天,他是什么火眼金睛,竟然还能看得那么清!
他什么时候近视,什么时候戴上叆叇镜。
“小瓜?”沈梨笑眯眯的走过来,递过去一个汉堡包,“你最爱吃的,尝尝有没有翻车?”
小瓜双眼蓦地发亮:“哇!汉堡包,姐姐,我爱死你了!”
小瓜吃的满嘴流油,吃完后,不忘拿洁白的帕子擦拭干净。
作为国子监的学子,一举一动皆要斯文儒雅。
“看看这是什么?”沈梨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副眼镜,递给小瓜,“这是没有度数的平面叆叇镜,平常可以带着玩。”
小瓜双手接过,兴奋的龇牙咧嘴:“姐呀,你简直是我肚里的蛔虫,咱俩不愧是亲姐弟!”
戴上后,小瓜背起小手,昂起胸膛去了国子监。
他要去显摆显摆。
……
夜色如水,寒霜微凉。
沈梨裹挟着满身寒气从铺子回来,刚到家,就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对劲。
怎么静悄悄的?人都去哪儿了?
她率先去看俩孩子,发现孩子不在房间,乳母丫鬟也不在。
婆婆和爹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