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贱胚子,苏家将你送进宫来就是吃白饭的,花儿一样的年纪不中用,被云贵妃夺了宠爱,一点都帮不到三皇子,要你何用?”
德妃有气,从不敢对外人发,甚至连宫女太监也不敢。
因为她要维持她的贤良淑德,要对得起“德”这个封号。
她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宫里的奴才都称赞德妃娘娘贤德。
背地里,德妃将怒气撒在愉贵人身上。
她知道,愉贵人有软肋,性格软弱好拿捏,就算打了她也不敢说出去。
愉贵人捂着红肿的脸颊跪地认错:“嫔妾有罪,未曾帮到娘娘实在罪过,嫔妾愿打愿罚,绝无怨言!”
在德妃看不见的地方,愉贵人眸中闪过一丝怨毒。
前些日子,她托宫女给姨娘送些银两细软,却收到哥哥用蜡墨写的信。
蜡墨预热即显,哥哥在信上说,让她想法子怀上龙子,偷偷倒掉避子汤。
她本来不敢,可德妃身为她姑母,拿侄女当棋子,动辄大骂,她连低贱的宫奴都不如。
今日,她又被德妃叫到宫中,脸颊被扇的红肿不堪,回去还要告诉众人,她是自个不小心摔的。
见愉贵人唯唯诺诺的样,德妃没了折磨她的心思,不耐烦的摆摆手:“滚吧!”
帮不了三皇子的废物,要她何用?
愉贵人捂着红肿脸颊走出宫门,德妃身边的嬷嬷阴阳怪气好一顿警告。
愉贵人唯唯诺诺,低声道:“我是不小心摔的,跟娘娘没有关系。”
嬷嬷这才满意转身,愉贵人抬眸,目光阴狠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立即吞噬。
她不能坐以待毙了,长此以往,德妃会打死她。
打定主意,愉贵人捂着红肿脸颊,路过云贵妃的蒹葭宫。
云贵妃宫里的人眼尖,立即将此事禀告。
“哦?竟有此事?”云贵妃微微挑起远山黛眉,朱唇轻启,发出一声嗤笑:“德妃装的贤良大度,谁曾想,私底下如此不堪!”
“谁说不是呢?”云贵妃身边的大宫女不屑扯唇:“奴婢发现,每次愉贵人从德妃宫里出来,脸颊两侧总是红肿不堪,还说自己不小心摔的,找借口也不动动脑子,谁家脸上能摔出十个手指印来?”
云贵妃噗嗤一声笑了,华丽的护甲轻扣桌面,“对了,你盯着愉贵人,顺便跟她打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