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堰的脸腾得烧了起来,浑身滚烫如开水沸腾。

跟女人比不要脸,他甘拜下风!

瞧见男人落荒而逃的身影,沈梨撇撇嘴。

闷骚!

“喂,你跑什么?黄鳝还没杀呢!”

……

下午,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出现在村口。

师爷在牛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到了沈梨家的铁皮屋旁,立马五官堆笑,弓腰迎了上去。

“姑奶奶,小的特意来接老爷子和姑爷爷上任,马车都备好了,您看,可否即刻出发?”

沈梨蹙了蹙眉:“这你得问他俩。”

老爹和陆堰整日忙的不见人影,捉鱼逮虾,帮忙盖房,巡逻田地,制作牙刷,挖野菜谈生意,最近还带领村民磨起了葛根。

听陆堰说,他和县城的一家药堂谈好了生意。

村民挖来的葛根,药材,菌菇类,由陆堰做中间商倒卖给药堂,从而赚个差价。

村民们感恩戴德,直呼姑爷爷财神爷下凡。

沈大教村民捕鱼的技巧,村民们解决饥饿问题,不舍得吃的鱼,还会让沈大帮忙卖掉。

不知何时,沈大和县城里的厨子搞好了关系。

人家硬是以高出市场的价格收购活鱼。

他又成了中间商,赚了差价。

沈梨和王氏天天躺平,躺的四肢快退化了。

这不,沈梨想活动活动筋骨,正在制作无患子何首乌皂。

师爷有些为难,给牛喜一个眼神,牛喜利落上前,嘿嘿笑道:“沈…梨姑奶奶,实不相瞒,大人遇到了困难,如今四面楚歌,急需人才相助啊,请姑奶奶帮忙说通一二,让老爷子和姑爷爷即刻出发,帮大人渡过难关。”

本以为方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开仓派粮设置粥棚,救济灾民。

谁知,第一批灾民刚安置好,便涌来第二批,第三批。

南河人少地多,一波波救济下去,粮食总有用完的一天。

衙门里的粮食不够用,涌进城的灾民饿肚子,刘通判等人联合城中乡绅富豪给大人施压。

商人提高粮价,官府将粮食扣住,说是前线正在打仗,急需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