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到时,发现牛喜家插着门,而牛喜的儿子们正蹲在院外玩坷垃。
“大牛,二壮,你爹呢?”
二壮指了指院子,“爹和娘在打架,他让我们走远点。”
打架?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村长媳妇温柔贤惠,村长怜香惜玉,两口子怎么可能打起来?
有人扒着门缝探头探脑,竖起耳朵听。
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夹杂着下流的调侃传来。
扒门缝的村民虎躯一震,赶紧勾手喊来其余村民:“快来快来,村长和他媳妇果然在打架,可激烈了,快来听。”
众人一窝蜂凑上去,争先恐后的扒门缝。
由于人多,啪嗒一声,门倒了,众人摔了个狗吃屎。
牛喜虎躯一震,蔫了!
牛婆娘很不满,一个月才来一次,哪个天杀的撞他家门,打搅人家好事。
牛喜提着裤子往外冲,只看到争先恐后逃跑的村民。
“回来,你们回来!”牛喜气急败坏,大吼道:“分粮食啦!”
村民们又一窝蜂的拐了回来,贼眉鼠眼的往牛喜裆上瞟:“村长雄风不减当年,佩服佩服!”
牛喜老脸通红,伸长脖子高声道:“一个个胡说八道什么?本村长在搬粮食,搬粮食懂不懂?”
看热闹的村民敷衍点头:“懂,我们都懂。”
他们好像忘记此行的目的,忘记状告沈梨,一个个眼神八卦盯着牛喜。
这种打量犹如被扒光吊起来展示,牛喜不悦:“你们一个个吃饱了撑的,八卦什么?不应该将重心放在粮食上面吗,我瞅你们饿的轻。”
他一天到晚操碎了心,生怕村民挨饿。
这些人倒好,有了依靠,一天到晚没事干,劲扒拉人家八卦。
王赖子揉了揉鼻子,嘿嘿两声:“俺们愁啥?有村长您在,您定不会辜负老村长的嘱托,不会让俺们挨饿的。”
老村长就是牛喜的外公,当年凭一己之力从南河逃荒而来,所带领的村民无一人贩卖儿女妻子,也无一人饿死。
久而久之,这些村民产生了依赖,认为牛喜定会如他外公一般,想尽法子让村民免于饥饿,逃过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