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轩辕家也就只有那一位轩辕公子,才会去那象姑馆。
正是那位轩辕二老爷的庶子轩辕雨。
为何高门大户的这种阴私,沈货郎会知道?
正所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鼠有鼠路,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门道。
沈货郎的酒肉朋友,正是轩辕家看小门的门房。
两人吃酒间,那好友便常借着酒劲大着舌头骂轩辕二公子,说他虽外表风光霁月,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尤其是去年冬天,好友喝高了,提起轩辕二公子遭报应的事,不等沈货郎发问,便自己笑得前仰后合地讲起来。
原来,那轩辕二公子在自家院子里强行要玩弄一名戏子,戏子拼死不从,两人推搡间,竟阴差阳错地让轩辕二公子的下体受了重伤——竟然折了。
年前,沈货郎再度前往府城进货,与好友又聚在一起喝酒。
这次,好友恢复了往日的态度,直骂轩辕二公子猪狗不如。为了重振雄风,他甚至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专门找年幼的男童治病。
听完沈货郎的叙述,陈宛白心里明白。这万念黄,多半是被那轩辕二公子的人抓走了。
这样的话,事情可就难办了。
到底是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这事又与陈宛白自身无多大关系。到底,要不要插手?
然而,没思考多久,她便被沈货郎提到的另一件事情打断,纠结的想法也随之消散。
现下,还是自己的事情要紧。
“那个钱癞子,昨夜已经住进那私窠子,咱们啥时候动手?”沈货郎问道。
“朱大呢?”陈宛白问道。
“估摸着不是在去的路上,便是已经在那了。”沈货郎鄙夷地说道。
“对了,那朱红咱们往哪里引?”他继续问道。
“照旧,往私窠子那带。”陈宛白想了一瞬,便回道。
“陈大松呢?”
“一样。”
“那你抓了柴房里的人作甚?”
“正巧看见的,他盯着我不怀好意,我寻思着,干脆一起收拾了。”
一窝端了,还省事。
“那有啥新计划?”沈货郎好奇地问,心里想着老大肯定又憋着坏招,忍不住想知道这次的计划有多损。
陈宛白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吃了饭咱们去亲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