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难,那便算听天由命吧。
陈宛白心里一沉,却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继续往前走。
陈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上了。
到了陈大夫家门口,陈宛白停下脚步,说道:“陈爷爷,今日辛苦你了,我这就回去了。”
陈大夫点了点头,叮嘱道:“路上小心。”
陈宛白点点头,挥挥手,转身离开。
下午陈宛灵来找她,她当机立断就往陈大夫家跑,陈宛灵也连滚带爬跟上。
直到了陈大夫家,陈宛灵才回过神,嘴里磕磕绊绊地说了发生的事情。
丁氏难产。
陈宛白交代,去了只管看病,回头她会给钱。
故而陈大夫也不含糊,收拾了药箱就去了陈家。
陈宛灵又跟着去了。
陈宛白去了,但没去,离着老远等着。
............
路虽黑,但对于没有夜盲症的陈宛白来说,也能走。
快走到王大娘家时,看见了那边灯火通明。
热火朝天。
她停下了脚步,没上前。
隔着老远看了好大一场热闹。
“静香,你今晚同我约好了,怎么又跟陈大山滚到一起了!”
男声高昂指责,还带着怨气。
“呜呜呜,我们约的不是戌时吗?大山哥他酉时就来了,我想着,他走了,你正好就来了。哪里晓得,你,你来早了......”
女声矫揉造作,含羞带怯。
人群顿时笑成一片。
有人道:“黄寡妇,你这意思是不停歇啊?楼子里的鸨儿都没你这般敬业。”
又有人道:“哟,陈大山厉害啊,能干一个多时辰。”
猥琐声继续:“黄寡妇,到底是这陈大山厉害,还是那陈五子厉害?”
聊到黄色,不分男女,都起劲了。
“黄寡妇,你也给说说,哪个男人最厉害?”
你一言我一语。
“五子啊,大山啊,你俩有啥可打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又不是你们媳妇,何必呢?”
......
听了一阵,陈宛白转身走了。
绕一圈也不是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