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白跟在后面,不时调整着犁的深度和方向。
随着犁的前行,那原本覆盖着栏粪的土地渐渐变得松软而平整。
翻耕完一遍后,陈宛白又翻了一遍,确保土地都被均匀地翻过。
犁完地,陈宛白将牛赶上田埂旁的荒地,卸下犁。
回头看了一眼田里,翻的不错,吃完饭可以来放水了。
陈宛白吃了昼饭,大黑牛也吃饱了,她先将牛还回了万家。
等她扛着锄头来到田里的时候,发现田里已经有人在忙碌。
“婶子,你这是?”
那人回过头,有些拘谨:“我,我就是......”
陈宛白知道,还情嘛。
两日前,陈宛白给地里撒完栏粪准备回家的时候,洪氏拦住了她,吞吞吐吐半天,说想借把锄头,也打算垦荒地。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眼下,正是开垦荒地、种植粮食和蔬菜的好时机,这些都是日后生计的重要保障。
洪氏的确聪明,被休之后她没有回娘家,也没有选择继续住在村子里,而是选中了这里。
一有伴,二有吃。
虽偏,但附近有万家和陈宛白家。
又因着这两家有粮,方圆几里的野菜不似村子附近给人薅得干净。
甚至可以说根本没人吃,除了陈宛白偶尔拔几棵换换口味。
野菜满地都是,所以洪氏没饿死。
陈宛白对洪氏印象不好不坏,但人家都求上门了,总不好拒绝。
毕竟又没仇,为何不借。
所以当时她就把家里一把大锄头借给了洪氏。
现在洪氏正用那把锄头在给她挖沟渠。
要种水稻,就要有水田。陈宛白前些日子就在山上挖了一条引水沟渠,一直到了田边。
但没有通水,打算犁完地就通。
显然,洪氏知道她的打算,先她一步将田埂上的引水渠打开了一道小口子。
水流缓缓地流入田地,才刚刚浸湿土壤。
“辛苦婶子了,我自己来,你自去忙吧。”陈宛白指着洪氏开了一小半的土地。
“我帮你弄完吧。”洪氏看着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