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在橱柜顶上了,这就去给你拿。”
用小竹瓢将锅里的米酒舀出,装入酒壶,不过并不多,只装了大半壶。
“娘,明儿个杀鸡吃,我给你烧一个黄焖鸡,再炒一个辣子鸡,我们喝点米酒。”
“前儿个才吃了肉,这又想吃了?”
“娘,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我,瘦的风都能吹跑好吧。万一来了坏人,我俩谁打得过?”
“行吧,都依你。”柳氏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陈宛白腰间那连睡觉都不卸下的柴刀,有些无语。
上回遭了贼之后,陈宛白一晚上起夜好几回。柳氏其实自打那回之后,晚上也睡得不好。
“娘,给你来个下午茶。”
陈宛白即刻就想要吃上糟水。
“家里哪有茶叶?”
柳氏瞪了她一眼。
陈宛白不说话,端着米糟进了厨房。
点柴烧火。
往锅内倒入适量热水,待烧开冒泡,打上两个鸡蛋。
不多时,鸡蛋凝固成型。这时候往锅里挖上几勺米糟,搅拌搅拌,再舀勺糖。
再搅拌搅拌,糖化开,糟水就做好了。
陈宛白尝了一口,不错不错,下次赶集买些干枣来。
盛了一碗,端去给柳氏。
柳氏接过碗,看了一眼,没见过的东西。
又眼神晦暗看了一眼陈宛白,没说话。
“娘,你且尝尝味道如何。”
陈宛白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不说破。
柳氏终是没忍住:“你又是哪学来的?”
“县城。”
县城?呵呵,柳氏不行,别说县城,她在京城都没见过这玩意儿。
“快吃吧,冷了不好吃了。”
陈宛白说完,又进了灶房,端出一碗,在柳氏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舀了一勺,好吃的眯起了眼睛。
柳氏转过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碗。也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糟水的微酸和酒香,夹杂着糖水的甜味。
确实好吃,她也学着陈宛白眯起了眼睛。
陈宛白静静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