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白拒绝了银钱,陈木匠便说一定要送什么,不然心难安。她想了想,陈木匠的手艺不错,冬日里刚需的暖桶少不了。
在她画完图纸并解释清楚做法之后,陈木匠的心更难安了。
陈木匠的心难不难安陈宛白不在乎,她心安就好了。
暖桶里每日会换上余炭,是做完饭后,灶内燃尽剩余的发红带着火星的余烬,用铲子铲到泥盆,再放入暖桶底下。
等待自然界的酵母菌自然落入并开始发酵。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糟的味道和香气也会逐渐变得更加浓郁。
做完了这些,陈宛白开始摆烂。
在太阳底下晒太阳,看着柳氏和田桂花绣帕子,聊八卦。
田桂花在村子里住着,果然八卦比较多。
东家长,西家短。
谁家媳妇扒拉东西回娘家了,谁家孩子尿床了,谁家老婆子磋磨儿媳了,谁家男人爬寡妇床了。
比如村里的黄寡妇,爬床的人不少。
里头就有一个人,陈大山。
“你咋晓得的?”柳氏好奇。
“黄寡妇的邻居是谁?”田桂花捂嘴笑道。
柳氏一听,想了想,没想起来。
“王明珠啊。”田桂花不卖关子。
王明珠是谁,柳氏没想起来,也没反应过来。但陈宛白眯着眼却知道,那位可是村里的八卦头子。
难怪黄寡妇爬床的男人会被知晓。
啧啧啧......
岂止知晓是谁,怕不是祖上三代都能被翻出来。
“周老婆子说丁氏那肚子圆,肯定是个闺女。陈大山想要个儿子,周老婆子就让他晚上去找黄寡妇了。”
田桂花絮絮叨叨。
“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啥,那黄寡妇是会生儿子。可,可爬她床的男人不少,就算怀了,谁知道是谁的啊?”
“难道陈大山愿意当绿头龟?”
陈大山当不当绿头龟不知道,听上去像是周老婆子糊弄陈大山的。
陈宛白之前有一回,听见周老婆子和陈大松说悄悄话。若丁氏肚子里如果生出来的是个儿子,就让弄死。
原因无他,吃绝户罢了。
周老婆子一辈子都偏心眼,到了这个岁数,自然更加偏心。大孙子都这么大了,自己都快老的不能动弹了。
指望老二家的,那自然是不如老大家的好。
给自己端屎端尿的儿媳孙媳都那么多。
许是说到了陈家,田桂花说完寡妇,话题依旧没离开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