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灯油四十八文一斤,麻油五十文一斤、菜籽油四十五文一斤、香油三十文一斤、豆油四十文一斤、桐油一百七十文一斤、乌桕油三百文一斤、猪油四十五文一斤。”
掌柜一口气说完了价格,接着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若是点灯,最好的自然是乌桕油,烟少而灯亮,不过这油贵了些。小哥可以看看菜籽油,价格便宜些,效果也仅次于乌桕油。”
陈宛白点头思忖,镇上的菜籽油价格在五十文一斤,而这里的价格则少了五文。至于猪板油,她的手艺只能榨出六成油,且一斤猪板油需要三十五文,而这里的猪油一斤四十五文,性价比显然更高。①
“菜籽油、香油、猪油各与我称上十斤。”她打算先买上一些回去试试看,比镇上的质量如何。
掌柜的笑呵呵地应承下来:“小哥,你买得多,这坛子少说也要七八文,我就送给你罢。”
他边说边忙碌地开始称重并装坛。
陈宛白谢了一句,见掌柜在忙,便自顾又看了起来。
这个杂货铺比镇上的大许多,不仅宽敞,而且品类齐全。即使是铺子的一半,也比镇上两开间的大得多,显得深而宽敞。
“哎哟喂!掌柜的,您咋在这儿称东西呢?顺子哥去哪儿了?”一道焦急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店内的宁静。
陈宛白好奇地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店内,伸手就要去拿掌柜手里的打油勺。
掌柜一听这声音,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转过身来,眼睛一瞪,大声骂道:“毛蛋,你这死小子!屙屎要这么久的吗?我还以为你掉坑里爬不出来了呢!”
毛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嘿嘿,掌柜的,这不是有点事情给耽误了嘛。我想着顺子哥在这儿呢,我晚点回来也没事。”
“顺子也说要去屙屎,你俩昨儿个晚上跑哪儿吃好吃的去了?”
毛蛋连忙摆手:“我没见到顺子哥呀!”
“哟,你俩是躲懒去了吧?扣工钱!”
“掌柜的,别啊,您听我狡辩。”毛蛋连忙拉着掌柜的袖子,“我从茅房回来的路上,不是得路过那吴府门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