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白一脸疑惑,说道:“郑伯伯,你这是怎么了?要是有什么难处不方便介绍,那也没关系的,我自己去找也行。”
她不太能理解,为何只是一个木匠,竟能让老郑头这般纠结。她也是因为之前每次从老郑头这里拿回去的东西,木工活都做得极为精细,所以才想着来问一问。
不过既然不方便,那还是算了,自己总归不能强人所难。
老郑头又瞅了她好几眼,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暗自琢磨:这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啊。
“小白,你们村子里不是有个木匠吗?”
陈宛白点了点头,“是有一个,按理说我还得称呼他一声堂伯呢。”
“那你为啥不找他?”
老郑头这么一问,陈宛白就面露难色,“郑伯伯,你也清楚,我们打算不住在村里。堂伯他住在村里,我要是找他就得进村。”
她停顿了一下,“实际上我不太愿意去村里。”
老郑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还以为是陈木头说的那件事呢。
“就只是因为这个?”
陈宛白立马听出了话里有话:“郑伯伯,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老郑头再三纠结,最终还是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这事儿竟然和陈大安的死有关。
陈大安死的那会儿,家里没有棺材,最后是去木匠陈柏扛回来的一口未完工的薄棺。
没有给钱,至今都没给。
当时去抬棺材的是族里的小辈,他们以为事后陈大头家里会去出这个钱,可陈大头家一直都没有人去送过钱。
陈木匠本人倒是觉得算了,好歹是沾亲带故的,而且陈大安又死得可怜,一口未完成的薄棺也值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