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过赵奶奶了。”陈宛白开心地说道。她也想去见识见识古代的大集和她小时候所见到的有何不同。
赵老婆子起身去到后院,在稻草垛子上叉下不少稻草杆,用草绳一捆,交给了陈宛白。
接着又走到草地里,拔了一大把姜,使劲塞进了陈宛白带来的篮子里。
还再三叮嘱道:“不够就来奶奶这里拿,也别拿东西来了,咱们还见外啥?”
实际上,赵老婆子心里对柳氏动了心思。
她曾听儿子万朝贵多次夸赞柳氏母女能干,自从离开陈家没多久,房子都盖起来了,日子过得也有模有样。
她的腿脚好了之后,还亲自去瞧了几眼,那家里打理得确实井井有条。
虽说儿子每次夸的大多是陈宛白,但她可不觉得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能有多大能耐?肯定是儿子含蓄,不好意思夸赞一个寡妇,所以才拿孩子当幌子说事。
只是这柳氏刚守寡不久,现在就去提这事,不太妥当,她打算等到来年寻个恰当的时机再开口。
陈宛白谢过赵老婆子,拿着东西回家去了。
到家后,她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搓绳子。她将稻草秆一根根摆好,用手指将稻草秆揉捏成一股,仔细地搓成细长的绳子。
记得她小时候,每次一到雨天,不能出去玩,就只能在家里待着。那时候,电视机可是极为稀罕的物件,周边几个村都鲜少能有一台。
别人家的孩子多,可以兄弟姐妹们一起玩过家家、翻花绳......而她家只有她一个人,只能蹲在屋檐下看蚂蚁在蚁穴进进出出。
并非她没有兄弟姐妹,她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自己作为老二,又是一个女孩,自是不得喜,打一出生,就被丢在了农村。
稍大一些,自己渐渐懂事,也不再热衷于看蚂蚁搬家了。便会坐在屋檐下,陪着奶奶一起用稻草秆搓草绳。
这种草绳极其耐用,在乡下,捆东西基本上都靠它。
陈宛白一边专心地搓着草绳,一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小时候与奶奶一起的情景。可无论如何使劲回想,却怎么都记不清奶奶那张慈祥的脸了。
她甩了甩脑海中纷杂的回忆,将搓好的草绳整齐地盘成一卷,放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