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张老婆子死了。
三人都陷入了沉思,屋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良久,陈宛白率先打破了沉默:“田姨,这吃席是一家去一个人吗?还有这随礼可有什么讲究?”
田桂花听到陈宛白的问话,连忙说道:“小白啊,这吃席呢,我们既不是本家,也不是沾亲带故,一家去一个人就行。”
“至于随礼,在咱们这村里头,一般也就随个十文钱左右。家境好些的,能给到一两百文。但大多数人家,都是十几二十文钱意思意思。咱可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也别太寒碜了让人笑话就行。”
柳氏一直没有当家作主,对这些人情往来毫无经验,她不安地问道:“桂花,那我们随多少合适?”
田桂花想了想,说道:“我们家可能随二十文吧,我听见我爹娘在家里说过这事。”
柳氏皱起眉头:“这么多吗?”
田桂花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爹娘的意思是多随点,让我大嫂知道这事儿,闹一闹。好让她认清自己,嫁进我们家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陈宛白疑惑道:“为何?”
田桂花的眉头皱得愈发厉害:“只因我大嫂经常有意无意地说洪氏是如何磋磨张老婆子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我爹娘要是对她不好,等他们年老时,她也会那般对待他们。”
柳氏和陈宛白听后,不禁对视一眼,心中各有感慨。
陈宛白心中着实感到无语至极。这洪氏遭受的和韩氏遭受的,怎能相提并论?
果然啊,人往往只关注自己想要看到、愿意接受的那些东西,至于其他客观存在的事实和真相,是半点儿都不愿去正视。
就像韩氏,只看到洪氏对张老婆子的报复,却看不到洪氏多年来所承受的苦痛与委屈。她只愿相信那些对自己有利的说辞,将自己置于受害者的位置,却从不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