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婆子好不容易找出一些碎银子,哆哆嗦嗦地递给衙役,“官爷,就这么多了,您行行好。”
“就这么点?”衙役甲接都不接,扭头对衙役乙说,“这些粮食不合格,他们拒不交粮,还是抓到官府去吧。”
周老婆子一听,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又在鞋底下抠出一些碎银。
衙役甲也不嫌弃,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约莫三两左右,“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呢!”
周老婆子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官爷,真的没有了呀,家里就这点钱了。”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们,再有下次,可没这么好说话了。”衙役甲见天色已晚,冷哼一声,把银子揣进怀里。
然后和衙役乙将粮食放到牛车上,转身离开。
周老婆子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呀……”
村民们纷纷摇头,都不想再看周老婆子撒泼,唯恐惹了一身骚,都各自散开回家去了。
村长劝说了几句,也不管周老婆子听是不听,摇了摇头也回家去了。
见众人都离开了,陈宛白母女也准备回家去。可就在这时,周老婆子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了柳氏。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还想走?”周老婆子面目狰狞地骂道,“你个卖肉的骚货,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还偷汉子,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儿啊。”
“你个烂货,怎么还有脸活着啊,就该浸猪笼沉塘去。你生的那个小贱蹄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你一样下贱,以后也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主儿。”
周老婆子把失去粮食和银子的双重怒火一股脑儿地全发泄在了柳氏母女二人身上。
柳氏听闻这些难以入耳的话语,气得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我们陈家养活了你们这么多年,就那么一点儿粮食你们竟然都舍不得掏出来。那些可都是我们用来救命的粮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