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牵洛美美地睡了一觉,宫女们忙前忙后的侍候她洗漱梳妆,侍候她吃早餐、吃药。
看着大半碗浓黑的药汁,林牵洛蹙起眉来。
昨儿晚上已经喝了一碗了,这药味道极为苦涩,难以下咽。
她倒不怕药里有毒,如果蓝熏太后有杀她之心,不一定要在药里下毒。
更何况她吃过蛇血果,三年内百毒不侵,百病不生。若真有人想用毒药杀害自己,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离开行宫的那晚,林牵洛就跟叶屠苏详细商量过,宫里那些暗地里害人性命的把戏,不外乎失足落水,下点什么慢性毒药之类的。
这两样她都不怕,这也是她说服叶屠苏的理由。
林牵洛端着药碗,踌躇着要不要喝。她本就没有溺水,只是湖水冰凉受了些寒。
她喝过玉冰蝉酒,更吃过蛇血果,受这点寒凉,还不至于会染上风寒。
“姑娘是怕药里有毒吗?”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林牵洛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站在不远处,一身玄色蟒袍。
只名宫女已经拜在地上,齐齐叫了声“太子”。
林牵洛当然认得他,庆梁太子尤然慑。
林牵洛对这位庆梁太子说不上反感,但也没有什么好感。见他不声不响闯进自己的住处,心中生出几许不满。
“太子进女子房间,都不用通传一声吗?”林牵洛放下药碗:“我是太后请来的客人,相信太后不会害我,只是这药颇苦,有些难以下咽。”
太子慑没有因她冷淡的态度有所不悦,反而笑道:“那可巧了,孤正巧带了些糖果来,姑娘喝了药可以吃糖解解苦味。”
林牵洛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捧着一个小盒子,想必便是他所说的糖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