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苏木垂目沉思,林牵洛又道:“我知道我的脸不好治,冯大夫也不必有什么负担。”
“叶夫人,姣木栖草何来?”
“家里种的,是我自己不好,以为只要在七日内涂上用其根泡的酒,便能解毒,却没想到把自己弄成这样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哥,叶夫人的脸真的不能治吗?”冯蝉衣凑过来,担忧地问。
“很难。”冯苏木直言:“在下医术不精,实在惭愧。”
“不,冯大夫,这不怪你,我脸上的毒,怕是这世上都没人能治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你脸上的伤早就治好了。”身后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
林牵洛转过身去,看到的却是莫梓情。
“莫姑娘。”林牵洛微微一惊。
她本没想过让莫梓情知道自己来了洛城,但偏偏济民医馆就在虎门镖局对面,偏偏冯蝉衣与莫梓情关系亲好。
冯蝉衣道:“梓情,你认识叶夫人?”
莫梓情道:“在南辉郡时,若不是叶夫人把治疗的机会给了我,我早已不在人世。”
“此话怎讲?”冯蝉衣好奇地问。
莫梓情便简单地将当初在南辉郡秋风崖上求医的事情说了。
听得冯苏木和冯蝉衣兄妹二人惊讶万分。
冯蝉衣张大了嘴,心里想的是,若自己是叶夫人,能做到若她这般,宁肯毁了自己的脸,也要救别人一命,何况这位叶夫人与莫梓情也只是刚刚相识,路上照顾了些而已。
冯苏木却脸现怒色:“那位神医怎能如此荒唐,见死不救。”
林牵洛语气却是十分平静:“他本就有个外号,叫见死不救秋疯子。何况我的脸和人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叶夫人大义。”冯苏木朝着林牵洛深施一礼。
莫梓情道:“榆木,叶夫人的脸真的没有办法治了吗?”
冯苏木黯然摇头:“若我父亲健在,或能医治。而我,实在是连父亲一半的医术都不曾学到,实在惭愧。”
“哥,真的没有办法吗?”冯蝉衣见哥哥不语,心中不禁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