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林牵洛,你这是真傻呢还是装傻?”
林牵洛俯身下地:“请太后明示。”
“也罢,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哀家问你,你到底是谁?”
“臣妾林牵洛。”
“那林映月是谁?”
“臣妾的妹妹。”
“林章林太守是你什么人?”
“臣妾的父亲。”
“放肆,据哀家所知,林太守只有一个女儿,原本听说叶夫人名叫林牵洛时,还曾以为映月是你的字。若不是这封信,哀家还一直以为你就是林太守的独女,不承想林章区区一介太守胆敢欺君。”
转而对宣王道:“衡儿,你当初来信说被赐与东厂联姻的是老师的女儿,让哀家多多照顾。现在看来,你当初或许真的以为嫁来东厂的是林映月吧?”
“孩儿的心思瞒不过母亲的慧眼,但孩儿与林映月之间并无男女之情,孩儿与她只有兄妹之谊,她又是老师的女儿,便多多照拂了些。”
“那这信作何解释?”
“孩儿惶恐,孩儿对林姑娘别无他想,许是,许是她误会了儿臣心意。”
“算了,你与那林映月的事,以后再说。林牵洛,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替嫁,有何目的?”
林牵洛深知此事严重,倒不敢造次,拜道:“太后息怒,臣妾没有替嫁,林章是我父亲,生母荆氏是父亲妾室。”
林牵洛想到娘,双手便紧紧的攥在一起:
“大概因为臣妾是庶出,故而没有多少人知道臣妾的存在,加之臣妾四年前在洛城摔下阁楼受了伤,从此留在洛城养伤,直到几个月前方才回了绥州。所以这些年来极少有人知道林家还有我这个女儿。但臣妾是林家长女,这一点却毋庸置疑。”
“哦,林章把你这女儿藏得真够深的呀,不过据哀家所知,当日皇上赐婚的乃是林映月。”
“是么?”林牵洛不敢看太后,回道:“臣妾不知,或许父亲也会错了皇上的意,臣妾虽然只是庶出,却是长女,皇上赐婚圣旨一下,父亲母亲自然以臣妾为先。”
“你,没有怨言?”
“有,但纵然臣妾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亦不敢抗旨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