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牵洛只是心里这般想着,并没有回答于鱼九的话。
“你借匕首就是杀蛇?”
“不一定啊,哪只小动物最先撞我枪口上,呃,刀口上,便宰了谁。”
于鱼九也不再矫情,自个儿舀了些蛇肉在米饭上,就这么大口大口地朵颐起来。
边吃边夸道:“不错,味道鲜美,林大人真是教女有方,不过,林大人是文官,莫非你和你妹妹这些本事,是林夫人教的,你和你妹妹都……”
于鱼九话未说完,就听到一声闷响,一把匕首已经扎在他手旁边的桌子上。
林牵洛咬牙切齿道:“对,这些都是她教的。余鱼酒将军,没人教过你食不言么?再废话就别吃了。”
于鱼九被她唬得一愣一愣,艰难地咽下一口蛇肉,把手边的匕首拔出,横放在桌面上,这才低头狂吃,哪里还敢招惹这个姑奶奶。
晚上,于鱼九便在外间铺上地铺,把床让给林牵洛。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这日一早,林牵洛就收拾了包袱,准备翻过这座大山,前往京城。
于鱼九忍不住问:“你这是要去哪?”
“回京城。”
“你不是才逃出来吗?”
“哪有那么好逃,东厂要是想找到我,天涯海角也躲不了,若是不想找,就算待在东厂门口都没事。”
“说得也是,只要东厂想找的人,是逃不了的,何况你一个姑娘又能逃到哪里去。”
“所以,我要进京找那家伙理论去。”林牵洛背上包袱:“余鱼酒,谢谢你。”
“谢我作甚?”于鱼九正想着心事,突然听她说谢谢,不解地问。
“这里是你的家,我不请自来,你没赶我走,难道我不该谢你吗?”
“你猜到了。”
“那晚给你拿伤药的时候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你家,你又怎知衣柜下面有隔层,里面有伤药,甚至这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你的尺寸。余鱼酒,你自己保重。”
林牵洛走出小屋,解开拴在树上的马缰,正准备要走,却见于鱼九追了出来:“姑娘不是有宣王的玉佩吗,不如进宫面见太后,让太后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