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听,不由的哈哈笑起来,他露齿而笑的时候也很好看,像个阳光的大男孩,只是受了伤,脸色不是太好:“放心,你没有梦游,是我抱你上床睡的。”
“啊?”林牵洛啊林牵洛,怎么能睡那么沉,连被挪到床上都不知道。
男子说道:“今早醒来见你坐在地上,怕你着凉,这才抱你到床上睡的,你睡得太死,竟没有醒,想必姑娘是太累了吧!”
太累所以睡得太死,这也说得过去。
也是,她前晚赶了一夜的路,昨天又是爬山逃命,又是生火做饭,又是照顾这个受伤的家伙,怎能不累。不过听他这么一说,终于放下心来。
“你和魏辰一样,都是将军?”林牵洛好奇地问。
男子抬头看她,这姑娘脸上沾了泥土和锅灰,头发有些散乱的遮着两边脸颊,看不清本来面目。
但也正因为这样,才让男子有了些恍惚,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呆呆的看着她。
林牵洛见这人很没礼貌的盯着自己看,咳了一声,提醒道:“问你话呢。”
男子如梦方醒,道:“没错,我和魏辰一样,都是宣王麾下的将军,我叫——”
他略作思考说道:“我叫于鱼九。”
“余鱼酒?”林牵洛嘴角一翘,露出个忍俊不禁的浅笑:
“你父母给你取这个名字是不是希望你顿顿酒肉穿肠过,而且还有剩余。嗯,这倒是个不错的名字,至少是生活富足的象征。”
于鱼九咽下一口唾液,想说什么,声音却哽在喉间。
好吧,余鱼酒便余鱼酒吧,也挺好。
“我说余鱼酒,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于鱼九正色,暗忖,难道她想问宣王的事?
魏辰跟他说过这位厂公夫人的事,这位的手上,甚至还有宣王的玉佩。
正寻思着如何作答,却听林牵洛道:“你在军中可认识一个叫纪小武的人?”
“啊。”于鱼九愣了下。
本来以为她会问有关宣王的事,不料他说的却是从未听过的小卒,他还真没听说过此人:
“纪小武,与姑娘有何关系?”
林牵洛嘴角一抽:“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