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姈有些不敢置信,这丫头若是攀上了高枝那还得了,她的脾气性格可跟她亲娘不一样。
她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子,若让她得了势,只怕自己和女儿的日子不会好过。
魏昧看得出夫人在犹豫什么,心中却有了另一番主意,她轻轻碰了碰夫人的衣袖,笑道:
“夫人,奴婢去看看晚膳准备好没有,顺便请小姐过来给王爷请安。”
不等魏姈允许,竟自作主张出去了。
魏姈嘴角一抽,连忙向宣王赔笑道:“只怕这些下人做事不周全,怠慢了王爷,王爷请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也急忙出了正堂,快步追上了正往林映月住处走去的魏昧。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魏姈厉声问。
魏昧跟随自己多年,忠心不二,从未顶撞过自己半句,今日却敢不得她的吩咐就敢当着自己和宣王的面说出要请小姐过来见宣王,如此放肆那还了得。
魏昧却笑道:“奴婢要恭喜夫人和小姐了。”
“喜从何来?”
魏昧道:“夫人恕罪,奴婢听宣王殿下的口气,并不知道那日受伤的是林牵洛那丫头,夫人,您这是关心则乱,没有听出宣王话里的意思,他说林牵洛的伤是因他而起,这就不一般了,只要咱们循循善诱,将错就错……”
魏姈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担心:
“你说宣王此次前来,是报恩还是对那丫头有了情谊?他们可是见过面的,如果唤了月儿来,宣王认出了月儿并非当初相识之人,那可如何是好?”
“那丫头回来时,一身血污不说,还染了个大花脸,他们不过一面之缘,多半是认不出精心打扮后的映月小姐是不是当天那个脏兮兮的小丫头。”
“再说不论二人之间有没有情,这恩都是铁定了的。只要让他以为那姑娘就是映月小姐便成。当然,若是宣王殿下对映月小姐有情,那不是更好?”
“魏昧啊,你知道我中意的女婿是何人?”
“奴婢当然知道,不过,恕奴婢斗胆,夫人乃是当局者迷,那太子一党以张相为首,张相与老爷不睦,此次更是遭张丞相陷害才被贬官到绥州,您想想,他会让林家的姑娘,攀上太子这棵高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