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忧他们离开月老庙。李庙祝没有去送他们,只是独自一人坐在后院里。他望着一间屋子,想起了那个善良的小弟子,仿佛又听到了他的声音:“师父,您放心,等你老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还有我要向你一样做一个有本领的庙祝。”
秋风吹来,树叶飘落一地,再也不见那个在树下扫落叶之人。
南宫瑾陪着苏无忧往山下走。月老庙位于一座小山丘之上,山不高,路很好走。南宫瑾对苏无忧道:“那位李庙祝应该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要不然不会说那番话。”他一直在观察李庙祝,所以十分确定自己的判断。
苏无忧看向南宫瑾:“南宫,李庙祝是何涛的师父,他是想让我们知道何涛不是杀人凶手。你觉得他说的可信吗?”
南宫瑾望向苏无忧道:“何涛是不是杀人凶手,我们只有查了才知道。不过根据我们查到的三年前何涛十七岁,常住月老庙,没有时间和钱财支持他做那么多事不被人发现。他的嫌疑说句实话有但是不够大。只有最后一起跟他有那么一些关系。”
“嗯,我跟你想的一样。从第一起案子到三年前,凶手都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伙人所为,我其实都不太确定。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少的可怜,但是二十多起案子同时查,人手根本不够。”苏无忧苦恼地皱着眉头。
南宫瑾见她愁眉不展,也知道这回的案子相似的很多,涉及到的时间也太长,甚至都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凶手,线索也少的可怜。南宫瑾思考片刻道:“大人,我觉得与其哪个都查,不如从中挑出几个案子查,也许有所收获。你觉得呢?”
他突然停下来回身望向高他一个台阶的苏无忧。苏无忧望向台阶下的南宫瑾脸上的忧愁散了笑道:“嗯,南宫,你的想法很不错。我刚刚也在想,咱俩真是心有灵犀。”
南宫瑾望着笑脸如花的苏无忧,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等在马车旁的墨石见到苏县令和主子言笑晏晏地走过来,立刻掀起车帘请他们上了马车。
苏无忧没有见到曾然,奇怪道:“墨石,曾然去哪里了?”
墨石道:“大人,曾然说他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小人本来想送他,他说走近路比做马车快。”
“嗯,怪不得呢!”苏无忧也把曾然的不对劲记在心上。
南宫瑾望向苏无忧,嘴角的笑一直没有消失。姻缘是一道红线,姻与缘是红线的两头。魂牵梦绕,还是魂断孽缘。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