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所知,近日荣王在景徽楼连摆五日戏台,戏中所唱乃是当年始祖帝破敌军、打江山,骁勇善战的过往。”
“那戏里,可还有一位白面丑角。”南珏意的长指在奏折上点了两下。
“不若,殿下将臣祖父派往墨州亲自探查,以消世人疑虑。”
“李之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的祖父为官几十载,若能退位守节,方不负皇恩浩荡。”男子深深行了一礼,冷冽如玉器相击的声音响起:“但祖父年事已高,臣愿代祖父前往墨州。”
南珏意沉声道:“庆典在即,本宫不希望你离开京城。”
“殿下。”李之行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呈了上去。
南珏意接过,打开信封,上头的内容令他的瞳孔一缩,瞬间明白了李之行为何要在这个关头亲去墨州。
“这小小千山,竟有这通天本事?孟坚的人是空吃白饭的?”
“殿下息怒。”李之行垂下眼,“孟老侯爷察觉外邦人游离在墨州,只观望不插手,也是怕打草惊蛇。”
“至于……”李之行视线落在信上:“此武器是真是假,需臣验过才可知。”
南珏意沉默了片刻,摆了摆手,“本宫会下道密旨给孟氏军,让他辅佐你。”
“此事,要彻底结束,不惜一切代价。”
“臣接旨。”李之行躬身行礼。
“云瑶月份渐大,本宫忙着庆典的事也难顾得上她,你出门之前去看看她吧。”南珏意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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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澄下了朝,听闻南容宣在景徽楼摆台听戏,本想拉着乔羡之一道,那人却推三阻四,是如何也不来。
他只好独自前行,刚踏上二楼观景台,就瞧见那纨绔公子舒坦至极地歪在宽椅上,好不快活。
独坐在中央高台上的那人,行得随心所欲。手旁案上瓜果佳酿一应俱全,还有琵琶琴音相伴,十几个侍卫守在身边。
“宣爷如今可真是整个京城最快活之人。”宋澄走到南容宣身旁,行了一个君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