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兵无权的慕容党对于狄族与坞梁都是一个可轻易可击垮的空壳。”
“内乱外患,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得露出破绽,才能引狼入坑啊。”李抒玉将手放到身前握着缰绳的手上,“我们阿宣自然不是乱臣贼子,是救百姓于水火、是击退外族而不得不发兵的大将军。”
打马在前侧的陈尔,忍不住回头瞥了眼那个被少主护在身前的小姑娘。
这丫头的想法竟与他们的计划不谋而合。
王爷与峥公子未能尽之事,便让孩子们继续来吧。
他看着前方的路,无声笑了笑。
“我的阿玉可真厉害,一环扣一环。”他盯着女子脸颊上近乎透明的小绒毛,轻蹭了蹭:“既然阿玉军师都计划好了,那便…都听阿玉军师的。”
“可如今,进西村还不知道面临着什么。”李抒玉尽力忽视那温软的触感,正色道:“你也敢就这样入金州,只身赴这豺狼虎豹之地。”
女子脖颈后又浮起一层淡淡的粉。
南容宣笑了笑:“谁说我是只身前来?我来金州可是有条件的。”
李抒玉侧头看他,眼神一触即离,“什么?”
“我说……”南容宣拉长声线,慢条斯理道:“皇伯伯,如今那相府小姐三年之期已过,不如将她赐给我吧。”
“我也别无所求,就看上这么一个小丫头,喜欢了好多年,被她拒绝了还是喜欢。”
“你真是这么说的?”李抒玉愣声问道:“那……那他怎么回的?”
“你要是他,怎么回?”年轻公子散漫一笑,不急不缓。
李抒玉心提到了嗓子眼,又被他捏了一下,她秀眉一蹙:“我我要是他?我怎么能揣测圣意?”
这‘揣测圣意’四字又不知道哪里戳中了他的笑穴,在她身后笑个不停。
李抒玉等得有些着急,又不好催。
“你都有胆子谋逆,不敢揣测圣意?”
“他的意见重要吗?”南容宣轻哼,“重要的是——你的意见。”
“李抒玉,和我成亲呗。”
青年嘴角扬起,一改方才低沉的气音,突然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生怕周围人听不见一样。
李抒玉心猛得一蹦,她好像听见旁边陈叔的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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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挂在旁边的帷帽拿起来挡在脸上,轻咳了一声:“山里风还不小。”
南容宣叹息了一声,又低头蹭了蹭她变烫的脸:“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