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宣眼神泛冷,顿住脚步侧身看向陈尔。
陈尔连忙开口:“抒玉小姐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让少主不要担心。”
“正好,爷也是要去的!”跟在南容宣身后的白十二看着陈尔道。
“今日下朝,南邈派我去金州协助南淮景。”南容宣原本要先进书房留书信给李抒玉,这下转身直接回了房中,将朝服换下。
陈尔跟在身后,怒气冲冲:“同样的招数他还要再来一次吗?”
南容宣唇角轻弯,眼含冷意:“也好,省得我麻烦了。”
“陈叔,你去将李抒玉接来,我在城外等她。”
……
太后派了数十位太医随行,等李抒玉出了州关后,夜幕已然降临。
一辆漆黑的马车单独在一条幽静小路上停着,去往金州的大部队正慢悠悠走了另外一条大路。
闭目养神的青年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唇角慢慢扬起。
李抒玉掀开车帘,里头只用了一颗夜明珠当做照明。
“皇帝为何让你去金州?”李抒玉一上马车便对着坐在暗处的青年问道。
青年缓缓睁开眼睛,扫了眼女子腰间挂着“琨霜”二字的县主玉佩,伸手扶了她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李抒玉没站稳,一下扑进他怀中。
她正要挣扎着坐起来,南容宣又颇为欠揍地开口:“怎么,之前和我一道坐马车你嫌累不是直接靠我怀中睡了,现在倒是和我计较男女大防?”
之前?这都多少年了?
李抒玉咬了咬牙:“我们小时候还同睡一张床你怎么不说?”
南容宣闷声笑了笑,低头看着她:“行啊,到金州你与我睡一屋。”
“南容宣!”李抒玉瞪了他一眼,从他怀中起来,整了整二人交叠在一处的衣袖。
南容宣见李抒玉这羞怒的鲜活模样,就忍不住地想要逗她。见她露出在别人面前不同的情态,又心生雀跃。
他轻轻扯了扯李抒玉的袖子:“冷不冷,用不用给你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