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中瞥见跪在地上的白溪,才突然想起她此行的目的。
李抒玉一回头,站在门口的青袍公子正温柔地看着她,眼中那溢出来的旖旎情愫让她的心又开始突突直跳。
李抒玉调整了下呼吸,问道:“那…为什么要欺负白七?”
“没欺负,他们二人打架了而已。”南容宣温声道。
“如今白七是我的人,荣小王爷还是不要随意召他。”李抒玉挑下了眉,转身就走。
直到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院落,台阶上的年轻公子眼里的温和笑意逐渐消失殆尽。
青年声音轻缓:“你去荔州,给狄无姜送份贺礼。”
白溪看了眼南容宣,沉声道:“是!”
“可是属下走了,爷身边就无人伺候了。”
青年叹息一声:“封溪,我给过你机会了。”
白溪压下喉间腥甜的血意,“属下…知错!”
“错的不是你,是我。”
是他没发现阿玉眼底的挣扎,是他不见白七,也是他可笑得自以为是,竟与阿玉赌气。
整整三年,都是他在逃避。
生怕听见了南圣朝太子与相府嫡女的婚事。
却没料到,他在漠北游走于刀尖之上,他的阿玉也在烈火烹油中苦苦挣扎。
他宁可,阿玉成了太子妃,也不要她受这样的苦楚。
南容宣弯了下唇,怎么办呐,真想现在就杀了他们,给阿玉赔罪。
年轻公子站在春日下,周身笼罩着温暖的光,心里涌起的凌冽杀意四散开来。
白溪咬了咬牙,却不敢提起内力抵抗扑面而来的压迫,忍不住闷声咳了一声。
那一股杀意瞬间如潮水般褪去,南容宣好似才注意到院子还跪着一个人,他摸了下手腕骨节处的被袖子遮挡起来的白玉铃铛,眼里总算是流淌出了几分活气。
“去吧,白溪。”青年丢下一句话,缓步离开了院子。
白溪喘息不止,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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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南昭敏和闻人连此刻不在正厅以外,所有人都被叫回了宴客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