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看宴席是否可以开始了?”李抒玉从湖心亭走过来,正遇上了从后院过来的秦管家。
“大哥哥呢,从桉苑出来了吗?”李抒玉问。
“已经进去有约有一刻钟了。”秦管家道。
“大婶婶是生了什么病?”
秦管家沉吟片刻:“奴才不知,只知道大夫人不能见风。”
李抒玉点了点头,“再等片刻,等大哥哥从桉苑出来,可以先将酒水点心瓜果摆上,然后去请祖父和那些叔叔伯伯。”
“是。”秦叔颔首。
“小妹!”
一道爽朗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抒玉寻声回头,“二哥哥?”
从后头拱门处走出一个少年,穿着玄色华袍,外头罩着一件银狐氅斗篷。那双瑞凤眼微微上扬,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眼前这位是三房的长子,也是她的二哥哥李云初。
李云初走了一路才找到李抒玉,他走上前直接拉过李抒玉,“找你半天了。”
“二公子。”秦叔躬身行礼道。
“秦叔你总逮着我小妹作甚?”李云初抓着她的手腕用了些力道,似乎怕她挣脱,作势要带她离开,“你先跟我过来,那边都等着你呢。”
“等我?”
“二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李抒玉看着眼前比她不过只大一个月,却要喊他哥哥的少年。
“想必方才你也看见了,你那蠢弟弟被南容宣害得落了水。”李云初回头瞥了她一眼,“这不,喊你过去帮我们挫挫他的锐气!”
李抒玉眼神瞬间变冷,转而又恢复如常,“二哥哥,你想怎么做?”
李云初拉着李抒玉到了岸边,方才还围在这里的众人现下已经去了湖心亭。
李云初走到那岸边,再往前两步就是斜坡。
“一会儿,就让他站在此处。”李云初抬脚轻点了下岸边那块石头,“届时你与他说话,装作没站稳撞到他身上,他定会失去平衡仰倒落水。”
李云初笑道:“在心上人面前出丑,总该待不下去了。”
“最好,你再说些狠话。”
李抒玉握了下被他攥疼的手腕,眼里浮起一丝凉意,状似不解地问道:“二哥哥……为何要这般戏弄容宣世子?”
李云初冷哼一声:“早看他不顺眼了。”
李抒玉摇了摇头:“我瞧那容宣世子,俊逸若神、姿态潇洒,并无哪里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