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抒玉看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明明年纪最小,却比俏儿还要老成,她不禁弯了弯唇。
舒儿刚刚走进小厨房,又受了一次惊吓:“白七哥哥,你烧水怎么不点灯啊?”
白七将热水倒进铜盆中,没什么情绪的回道:“我看得见。”
“去吧。”白七将盆端给她,“有什么需要喊我就行,我听得见。”
舒儿也不耽搁,接过热水赶紧回了房间。
舒儿将板凳搬到床边,解开李抒玉被血浸湿的绷带。
用热水洗去李抒玉手上的血迹,似乎因为被接二连三的惊吓,让她忍不住开口:“姑娘,这伤口裂开了,怎么不喊舒儿,这血一直流下去多伤身体啊。”
“想着这伤口也不深,等缓一会我自己用些止血药粉即可,省得还要扰人清梦。”
“姑娘这话,舒儿可真是担待不起。”舒儿瞪圆了眼睛,十分认真地道:“姑娘,这夏天一不留神,伤口便会发炎难好,一定得当心啊。”
李抒玉温和地看着她,“好,会当心的。”
……
房顶上的少年,坐在那儿眺望着北边,听着屋中两个少女的对话,知道小姐已经没什么事了,手一撑从房顶轻飘飘落下,回了房间。
李之行原本就是请了假才从天学监出来。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兄妹二人又乘上了去天学监的马车。
马车经过长街,李抒玉掀起一角帘子,朝外看去。
却在那繁华地段看见了一处废墟,没等李抒玉细瞅,身后闭目养神的李之行便出声道:“戏人间,被成王一把火烧成了灰烬,死了两个戏子。”
李抒玉抓住窗框的手微紧:“川郎芳女?”
李之行停顿片刻:“未必。”
外头那原本辉煌的戏台已成黑灰,李抒玉放下帘子,阖上眸子靠在马车上。
李之行慢悠悠睁眼,看了眼那神色平淡的少女,又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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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府
一驾马车和一匹马儿在静悄悄的夜色中,进了不湛京城。
天幕泛蓝,南容宣和白溪就到了荣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