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见李抒玉不在说话,转身继续去帮着那小丫头搬东西。
“白七!”
“大小姐?”白七回头。
李抒玉笑了一下:“你回去看看,若是世子已经回来,告诉他多修养些日子再回书院,若是没有回来,便不用说了。”
白七点了点头,“白七这就去!”
“嗯,快去快回。”
舒儿东西也不多,收拾好后,她就进来站在门边,等着李抒玉什么时候需要她。
可一整个下午,李抒玉就坐在那窗边,静静坐着读着手中的书。
期间大小姐还让她进来坐在椅子上,让她自己随便找些事做,她干脆拿了绣绷子,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给大小姐制一个防蚊虫的小药包。
“舒儿这绣工,比我都好。”李抒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她回神连忙起身,李抒玉却将她按回了椅子上。
李抒玉坐到她身边,舒儿都能看清大小姐根根分明的睫毛,长长的垂落下来像一把小扇子。还有突然袭来的甜香味,她突然脸有些热。
“这蝴蝶与栀子花…舒儿的手真巧。”李抒玉为了刺绣,手都扎破了多少次了。而身旁这个小丫头,一下午动作随意地就将一个绣样绣好。
舒儿不卑不亢地回道:“回大小姐,奴婢的娘是绣娘,所以奴婢自小就跟着娘学这些。”
李抒玉点了点头,眼底有些笑意:“那舒儿可不可以给我也绣一个?”
少女的桃花眼,总是含情脉脉。
舒儿下意识垂下视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就是奴婢给大小姐绣的,塞些艾草和一些栀子香料,作避虫包一用。”
“那就谢谢舒儿了!”李抒玉弯了弯唇。
“奴婢不敢!”
李抒玉‘嘶’了一声,“舒儿,以后和红俏一样,叫我姑娘,也不必时时刻刻把奴婢挂在嘴边,总觉得我们之间很是生分。”
“我一个人在湘苑,不想太孤独。”
舒儿呆愣了一下,愣愣地点了点头。
相府的大小姐,居然这般地让人——心生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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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容宣坐在床上闭眼假寐,发觉身后的人半晌没动静,拧眉道:“傻了?”
白溪死死抿着唇,拿着药勺的手攥得泛白,眼里通红。
他没想到,世子居然伤得这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