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了半响,竟是半个人影也没见到。
官道两旁的麦田,杂草丛生鸟鸭欢宴,显是许久没人打理过了。
路过几座小村,也是处处屋在人空。
林季和陆昭儿四处查看了一番。
有的饭桌上,仍旧碗筷整齐的摆放着糠米菜汤,闻了闻,仍未嗖臭。
应是最近这一两日发生的事儿。
不少富户家里,金银软细仍在,丝毫未动,
这也不像是遭了贼匪的样子。
更不像袁子昂所说,是遇了尸潮突袭。
反像是全村人自发自愿的突然离去的。
一连几个村寨都是如此!
留在地上的脚印也密密麻麻的很是杂乱,齐齐的涌向同一处。
林季二人一路跟着踪迹,临近日落十分,眼前出现了一座小县城。
不足一丈高的夯土城墙,映照着晚霞余光淡淡发黄。
远近错落的三两处城楼上,聚着一群嘎嘎乱叫的黑鸦。
一道炊烟,袅袅升空,又被乌黑的云朵遮了去,再也不见。
虽然仍是满眼破败,可却比沿途那几个小村强了许多。
至少还有了几分烟火气。
这小城林季此前来过,依稀记得好像叫太平县。
太平县地瘠人多向来贫苦,可却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如今,却冷冷清清的宛若鬼蜮一般。
嘎!
嘎嘎……
林季和陆昭儿刚一靠近城墙,聚在城楼上的乌鸦就嘎嘎大叫着乱飞而起。
却不是惊逃。
而是围着两人盘旋不休。
好像在等着两人突然倒地,好扑上来饱饱的美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