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方云山脸上却泛起了些许冷笑。
“他咎由自取。”
闻言,沛帝勐地一拍桌子。
“你无凭无据便敢对朕的大内总管出手,是不是他日你看朕也不满了,于是对朕也出手?”
“不敢!”
“你不敢?你还不敢?!”沛帝怒道,“辑事司是朕下旨成立的,即便与你监天司有几分牵连,但也仅限于京州!怎么,你们监天司不听朕的旨意,朕还不能在眼皮子底下有点自己的势力了?”
这话已然是诛心之言。
但偏偏千百年来监天司都是如此,绝不会干涉朝政,也不会听朝廷的命令。
当然,不听命令这话自然不会放在明面上,只不过哪怕是皇帝,也不会给监天司直接下令罢了。
听调不听宣,自行自事。
因此沛帝所说的不听旨意放在别的人身上,绝对是死罪一条。
可偏偏放在监天司头上,却不疼不痒。
闻言,方云山问道:“陛下,辑事司成立以来,臣从未与辑事司主动有过纠缠,是他们几次三番的挑衅。”
“明人不说暗话,有些事即便没有证据,可臣说是他们做的,便是他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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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山,没想到你比朕还霸道些!”一边说着,沛帝的目光却落在了身旁的太监身上。
那太监会意,向前了半步。
方云山也看向了那太监。
“楚公公,想不到连你都被牵连出来了,你在后宫修养已有数年,何必再出来趟这浑水。”
楚公公摇头道:“方大人,在陛下面前,还是收敛些吧。”
闻言,方云山沉默片刻,终究是躬身一礼。
“先前是方某言语不敬,还望陛下恕罪。”
沛帝却一脸无趣,摆了摆手。
“罢了,说了你也不听,你这入道巅峰比当年的高群书还要霸道几分。”
“陛下言重了。”
“言重?那高群书虽然不会当面顶撞朕,处处都公事公办的样子,但却敢拿整个大秦给他做嫁衣!”
“而你,分明连司主的位置还没正式坐上,就已经这般不将朕放在眼中了。”沛帝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若非朕是秦家的子弟,若非爷爷还在山上坐镇,恐怕今日你未必会听宣来见朕吧。”
方云山默然不语。
沛帝也不想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