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传眼神闪烁,额头微微冒汗,咽了口唾沫后问:
“何以见得?”
“因为你若从这四个坊去东市时间虽够,但没必要走东市西门。”
韩湘忍不住插嘴:
“那就只剩下平康、宣阳和亲仁这三坊了。”
赵开脸上得意轻笑。
“黄传,你马车必是从这三坊之一出去的,你若没有勾结这三家的坊正、直宿,那就只可能从这三坊中有临街开门的私宅出去。”
赵开得出这个结论后,吃瓜猹们简直佩服至极。
人犯从头到尾啥都没说,这位大官自己就能推断出大概了。
连刘异都对赵开刮目相看了,就跟那晚赵开也在现场一样。
现在压力给到牛党。
令狐绹没沉住气,愤怒指责:
“赵开,你明知这三坊中只有范太府卿家开了临街门,你在故意针对。”
赵开装出一脸无辜表情,叫起壮天屈。
“乘理虽死而非亡,违义虽生而匪存,赵某不过据实推案而已,某才到长安,我哪知道直管东市署的太府寺最高领导范太府卿家就住在那里呢?”
说完还故意挑挑眉。
老百姓哪懂朝廷官职与隶属,经赵开这么一点拨他们才知晓,原来那户住的是人犯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呀。
巧了不是。
人群再次窃窃私语。
崔元式面沉似水,郑色驳斥:
“范公已年逾古稀,其为人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岂容枭小诋毁?”
赵开笑问:“巍峨?只要不是德小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就好。”
“赵开,你越说越过份了。”令狐绹怒斥。
赵开看向崔元式,学韩湘一字一句说话道:
“为官者若不能廉静寡欲,即便再活百年,也不过是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崔元式气得站起,指着赵开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