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尽染又怎能让他如意,转身便抬腿将其踹飞,厉声道,“好个杨家二爷,方才多番污蔑本御史清白,现下还欲偷袭本御史。来人,将他拿下!”
甭管林尽染嘴里‘偷袭’一词合不合理。这杨永信方才口中念叨的应是为夺取其手中的书信,可当下如何能为杨永信开脱?刚刚杨家二爷可是三番两次的论断林御史及其小妾谋害杨老太爷,恐林御史还在寻着借口要行惩戒,这会意欲不轨,可不是要被拿下嘛。
禁军侍卫也是眼疾手快,人群中窜了出来,三两下便将杨二爷押着跪倒在地。
可眼下杨永信通红着双眼,忍着手腕被扣住的疼痛,辩驳道,“这份书信如何能判断真假?我杨家虽称不上高门大户,可却也从无让女子当家的先例,这封书信定然是假的!”
杨四爷见状未有动作,只是眉头蹙的稍紧些,脸色愈发的暗沉,良久才沉声道,“今日林御史与刘县丞是来杨府断案,而非断家事。杨氏承袭一事,自有家族宗亲在此共商,恐林御史还是以断案为先。”
“杨四爷,你父子二人恐是心急了些。”
林尽染将手中书信交予侍卫,命其捏住纸张的最上面两端,示于杨氏宗亲仔细端详,却严令任何人皆不得碰触书信。
“莫不是这书信的内容委实出乎你二人的预料?”
林尽染此番言辞也并非没有根据,看似众人的注意力皆在凶器上,鲜有人注意到桌案上还有一封书信,可方才杨永信明显对林尽染打开书信颇为期待,即便是全程寡言少语的杨四爷皆有些意动。
杨老太爷若是一死,谁的受益最丰?自然不是杨湜绾这等弱女子,杨四爷对杨府及那根鸠杖的觊觎已是昭然若揭,林尽染实则暗中怀疑是杨季常策划这场谋杀案,可这封书信该被掉包了才是?这也是其未曾明悟之处。
“我···我和我爹都是将将才看到,可杨氏哪有女子当家作主?莫说我父子二人不答应,林御史尽可问问杨氏宗亲,他们可会应允?”
杨永信脱口而出,但此番言论委实是让杨四爷难以满意。当下说的越多,可就错得越多!本就是杨氏自己便能论断的事,何故牵扯上要让林尽染去问的道理?这杨永信果真是心急,非要吃下这盘热豆腐。
可杨永信所言的确也在情理之中,如何能让女子当家?虽似有杨老太爷的亲笔手书,可终究未曾有这般的先例,杨氏宗亲顿时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