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一声怒喝过后,
周瑜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向后靠去,
“爽!”,
伸手朝额头上摸去,或许是发泄的太过忘我,周瑜的额头上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若是和旁人说江东的美周郎在军帐中发癫一般的敲桌子踹椅子,嘴里还全是脏字的骂街,那是谁都不能信,可不可能的事,偏偏就是发生了,
不过这也确实怨不得周瑜,
在江东受了这么多年的窝囊气,屡战屡败,连辽东这种偏远之地都有人觉得他这个美周郎是徒有虚名,
可周瑜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有少数知道江东内情的人,才明白他周瑜能拖着那样的江东撑到现在,到底是一种何样的本事,
但这天下间又能有多少人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
寻常百姓连饭都吃不起,谁有功夫去研究你江东内情,能活着就已经殊为不易,至于什么江东大战,也就是茶余饭后听个乐罢了,
这也就是周瑜为什么这么生气的原因,
不为别的,
江东这么些年耗过来,
名声是越来越臭啊!
美周郎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声,愣是被糟践了这么多年,换谁谁能不气啊,现在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发泄一下,当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报!”,
就在周瑜喘着粗气歇息之时,只听帐外传来一声通禀,却无一人进来,
周瑜皱了皱眉头,
疑惑问道,
“何事来报?”,
“为何不见人?”,
话音刚落,
便见太史慈一瘸一拐的走进了中军大帐,刚想单膝跪地,不知道突然扯到了哪里的旧伤,开始呲牙咧嘴,
“行了行了......”,
见到太史慈这副鬼样子,周瑜连忙摆了摆手道,
“子义将军有伤在身,就别顾忌那些礼节了,”,
“你有何急报,还请速速说来?”,
“呃......”,
太史慈楞了一下,拱手说道,
“启禀先生,”,
“我没军报......是张绣将军他们有事找你,我就是代他们进来看看,”,
“嗯?”,
周瑜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他们为何自己不来见我,却去找你这么一个伤员来?”,
“啊!”,
太史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