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谢期霖压着声音,佯装凶恶地恐吓他,“再哭就把你的嘴扯烂。”
“……”
此言一出,贪生怕死的柳依心立刻抿紧嘴,不敢再哭出声。
一双清澈透亮的猫儿眸盈着泪珠,胆怯惶恐地看着谢期霖。
虽没有再哭,柳依心却被谢期霖吓得直打哭嗝。
谢期霖刚把手从他嘴上放下,柳依心就张开嘴巴喊:“爹——”
谢期霖当即用力给了他侧颈一掌,给人砍昏。
这么大一个人,都娶媳妇了,怎么还是个爹宝男?
红帐外烛火摇曳,为非作歹的纨绔已昏过去,谢期霖不着急走,在烛光的映照下细细打量柳依心的面容。
发现这家伙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真真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皮肤白玉似的莹白细嫩。
自己只捂了下他的脸,这小少爷面颊就泛起淡红色的指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他做什么不轨之事了。
对着这么一个怯懦娇弱如蒲柳的人,谢期霖实在下不去手,想了想,把昏迷不醒的柳依心放倒在床上,又摸出枕下供新娘补妆用的胭脂,用指尖蘸取一点,在小少爷白皙的脸颊上涂抹了几下。
次日,柳依心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衣衫凌乱,新郎服不翼而飞,反倒被新娘的红喜袍乱七八糟裹着,脖子落枕似的一阵酸疼,心心念念娶的新娘子也没了。
顾不得形象,柳依心惊恐地喊仆人进来,却被丫鬟用怪异的眼神瞧着,刚一转身,丫鬟就忍不住捂嘴偷笑。
柳依心拿起桌上铜镜一照,发现自己的额头竟然被昨日那歹人用胭脂惟妙惟肖勾勒出一只猪头,气得他怒摔镜子,全身打颤。
此事对于柳依心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诚心娶妻,对方不愿,骗他彩礼钱也就算了,居然还以男扮女,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来作弄羞辱他!
想到今早自己衣衫不整,柳依心不禁一阵后怕。
听闻有些男人天生变态,不近女色,却热衷走小倌后门,幸好他醒来后身体并无异样,没受此折辱。
总之,历经此事,柳依心免不得又去柳父面前一番哭闹,誓要父亲派人为自己捉住那个歹人,狠狠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