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同龄人,傅雨筠陪谢期霖的时候,谢期霖状态会比平时好一点儿。
因此这个学期,几乎每周傅雨筠都会乘高铁回去,到医院看望谢期霖。
十月份的一天,傅雨筠照常到医院给谢期霖送饭,谢期霖尝了一口,突然问她:“这是你做的吗?”
傅雨筠莫名其妙回:“对啊。”
谢期霖面无表情说:“怪不得这么难吃。”
“废什么话,不让你吃医院病号餐就不错了。”傅雨筠踢了他一脚,“快点吃完,我还等着洗碗呢,少爷!”
嘴上骂,傅雨筠心里却隐隐高兴。
谢期霖病情最近好像好转了些,开口的次数比以前多了,甚至在痛苦地吃完饭后,还主动向她提出一个恳求:“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吗?”
谢期霖这个病房的患者是不允许使用手机的,谢期霖被送进来时,除了身上的病号服,几乎所有个人用品都被收走。
以前谢期霖就像个活死人,每天要么被束缚带捆在床上,要么就自己死尸一样趴在床上,连活动时间也不愿出去,完全丧失对世俗的欲望。
这还是他除了要求出院以外,头一次提出想要的东西。
就算是个正常人,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下也未免不会发疯。
傅雨筠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的手机在爸爸那里,我拿不过来,但我可以让你玩一会儿我的。”
谢期霖很顺从地应道:“好。”
傅雨筠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后递给他。
她看到谢期霖先是随意看了些浏览器推荐的新闻,而后又点开短视频app,刷了几分钟视频,最后还是图穷匕见,点开她的微信,开始翻她的好友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