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筠尽量也表现得平静,陪了谢期霖一会儿,看着他很痛苦地把药喝了,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边收拾餐具一边说道:“中午我再来陪你。我已经对医生说了,让他们别再用束缚带捆你。你也安分一点,别再做一些让医生怀疑你的举动。”
“中午……”
谢期霖喃喃道,黑沉沉的眸盯着她说:“只有你吗?”
不知道这人每天还在期待什么。
傅雨筠回答:“嗯,爸妈今天加班,下午他们才能来。”
“……”
“……”
傅雨筠沉默地把饭盒扣好,提包出了病房门,在她出门后,等待的护士立刻将谢期霖所在的病房锁住。
直到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傅雨筠才疲累地用手捂住眼,后背抵着墙,缓慢蹲下来。
两个多月了,谢期霖的病还是不见好,总是在反复。
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那天她把谢期霖带回家时,谢期霖表现得还很正常,甚至不同以往,变得十分乖顺听话。
后面几天谢期霖连游戏都不玩了,在家又是主动下厨又是打扫卫生,晚上还陪爸妈去街上闲逛散步。
连爸妈都夸,期霖终于懂事了。
家里氛围和谐得不像话。
傅雨筠当时还以为谢期霖从失败的恋爱中大彻大悟,得道升华了。
然后一天晚上,傅雨筠半夜醒来口渴想喝水,走出卧室,却听见自己卧室旁边的卫生间好像有滴水声。
她走过去,推门却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