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霖说了半天,看柳依心好像完全没听进去似的,只双眼无神,一脸傻相地盯着自己,便伸手在柳依心眼前挥了挥。
谁知他这么一动,柳依心就跟蓦地惊醒似的,猛得一下抓住他的手掌,琥珀色的猫儿眸溢上一层水光,含泪道:“你怎么能把自己贱卖了?!”
谢期霖:“……”
他只是签了个公司,怎么说得跟他进了窑子似的。
再三确认谢期霖签的不是什么专骗违约金的皮包公司,而是正规的传媒公司,柳依心才放松了一点,但还是不放心地让谢期霖把签订的合同发了自己一份。
他要回头发给爸爸,让爸爸的律师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柳依心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但听到手机屏幕里那个难言姜茶娇滴滴地叫谢期霖“哥哥”,谢期霖还有问必应,柳依心到底还是不舒服的。
今天周五,明天两人都不用上课,柳依心干脆留在谢期霖这里留宿了。
两人躺在床上,柳依心把粉丝剪辑的两人cp视频用手机来来回回播放,头靠着谢期霖肩膀,酸溜溜说:“五分钟的视频,他就叫了你六十八声哥哥,是不是给你叫爽了?”
“感觉像纯欲水蜜桃二代,烦都要烦死了。”
自从见过纯欲水蜜桃真身后,纯欲水蜜桃那一米九多的壮汉形象便深深刻在柳依心脑海里挥之不去。
想到难言姜茶也有可能是这么个模样,柳依心囧了一下,突然起了好奇心:“你和那个难言姜茶有私下聊天吗?他长什么样啊?”
“加了微信好友,没怎么聊过。不知道。”
“你手机给我。”柳依心非常自然地向谢期霖伸出手,理直气壮道,“我要查岗!”
谢期霖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嘴角,把手机放在他白皙的掌心。
柳依心握住谢期霖手,解开指纹锁,而后在谢期霖的微信通讯录找到难言姜茶,点开两人的聊天记录。
确实没聊几页。
两人的聊天记录大多是难言姜茶问谢期霖什么时候开播,偶尔也向谢期霖询问一些有关《狂桀》的枪法问题。
谢期霖基本只回开播时间,问题则是直接甩个攻略贴。
乍一看确实没什么。
但柳依心点进难言姜茶的朋友圈,就发现问题了。
这人一天能发八百张自拍,谢期霖怎么会不知道他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