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又不是你定的,你怕什么?”时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影响到白天学生上课,把你们都宰了就好。”
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无差别攻击啊!
沢田纲吉扒拉着饭碗假装没听到。
“说起来,时淮今天怎么会来我家?”
许是觉得气氛太过沉默,沢田纲吉忍不住挑起话题。
谁知时淮听了这话,干脆放下碗筷饭也不吃了,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起了桌子。
“恭弥被不知道哪来的黄毛小子拐走了,我只好来这边解解闷。”
绝对不是因为一大早忽然被人拿着奇怪的衣服来回比划所以吓到了。
“这、这样啊……”沢田纲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他大概知道那个黄毛小子是谁了。
昨天他光顾着哄蓝波睡觉,并没有注意到里包恩跟迪诺具体在做什么,只记得迪诺被踹出去之前,里包恩让他把云雀恭弥引远点。
大概就是怕两只云雀一起暴走吧。
“时淮没有跟着一起去吗?”
说完这句话,沢田纲吉迟迟听不到时淮的回复,忍不住抬头看向对面。
见时淮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沢田纲吉不负众望地发出了一声兔子叫。
“哼……”
时淮仿佛就是在故意吓他,在沢田纲吉吓得浑身僵直之后,忽然扭头发出一声笑音。
只是那声音有些奇怪,像是笑声传到鼻腔之后又被强压了回去,压得时淮的声线有些低哑。
“看他们在外面你侬我侬哪有观察你有意思?”
时淮抬起搭在菜桌上的手,慢慢探向沢田纲吉的方向。
不知怎的,沢田纲吉看着那只覆有细茧的手,竟一动都不敢动。
“奈奈妈妈,时淮的饭不够吃哦。”
“呼……”稚嫩的声线在身侧响起,沢田纲吉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他不敢看对面,只能扭头看向忽然出现的里包恩,“你也没吃早饭吧?我去帮你们盛!”
说完,也不管两人的反应,抄起时淮和里包恩面前的碗嗖一声钻进了厨房,只留两人在菜桌上默默对视。
“Ciao~”时淮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笑眯眯地朝小婴儿打了个招呼。
里包恩可不吃这一套,似笑非笑的看着时淮:“他呢?”
宛若实质的杀意笼罩着整个餐桌。
“死了。”
“是吗。”听到对面的人这么说,里包恩反而收起了身上的锋芒,“可喜可贺。”
他淡淡看了时淮一眼:“想玩就玩玩吧。”
那个语气,仿佛医生对身患绝症的病人下达的最后一句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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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淮对他所说的话不置可否,只是伸手接过了沢田纲吉递过来的饭碗顺便道了一声谢。
在获得沢田纲吉一个受宠若惊的眼神后,时淮满意地收回视线,不再逗这只一惊一乍的兔子。
里包恩则是在一旁回忆起昨天傍晚从窃听器中听到的一切。
能让时淮毫不犹豫放弃主动权的,恐怕只有那个“他”了吧。
真是给他丢了一个大乐……哦不,大麻烦。
吃过早饭,再加上里包恩今天没有强迫他去训练,沢田纲吉不出意外地与时淮一起相伴上学了。
“这到底是什么发展啊……”
沢田纲吉每走几步就会忍不住扭头看看跟在他身后的时淮。
时淮貌似被他频繁地注视搞得有些不耐烦,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眼睛不要就捐了。”
啊,熟悉的感觉。
如愿听到了时淮的恶言恶语,沢田纲吉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才对嘛,笑眯眯的时淮什么的,吓死人了。
殊不知走在他身后的时淮正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原来彭格列十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