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什么都没做错,只是被迁怒了。
连发泄在他身上的怒气都那样轻柔而麻木,只轻飘飘地回答一个好字。
被命令的自由,根本没有所谓的正确性,这就是最糟糕的答案。
“抱歉。”沢田纲吉朝时淮伸出手,“如果时淮只是无聊了想找点事做的话,不如就来找我玩吧?”
他好像明白时淮为什么总喜欢主动往云雀恭弥跟前凑了,即使被打了也一样。
因为云雀恭弥从不遮掩自己想对时淮做的事,而时淮明显表现出不适的信号时,即使再不爽,云雀恭弥也不会再进一步,甚至会在不经意间让步。
在得知时淮想被人拉住的意愿后,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锚点的责任。
安抚、诱导、还带着一点点微不足道约束,却从未强迫。
时淮随时可以从他那里挣脱。
实际行动远比沢田纲吉口中虚幻的自由要真实可靠得多。
他斟酌片刻,像是怕惊到某种轻柔缥缈的存在:“这是建议,不是命令,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时淮必须要遵守的命令。”
分明是个腹黑又恶劣的家伙,沢田纲吉却总下意识把他与脆弱一词挂钩。
既然连里包恩都会夸赞他流淌在他血脉中的超直感,那他就跟着直觉走一次吧。
“可以不要站在瓦利亚那边吗?”他毫不遮掩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看着时淮坦然地笑了笑, “那样我会很苦恼的,我打不过你。”
“沢、田、纲、吉?”
被当面撬墙角的XANXUS一字一顿地念着沢田纲吉的名字,肉眼可见的愤怒充斥着周身。
举起的左手燃起了刺眼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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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时淮,站在他身后的几人脸色全都变得凝重起来。
“喂!你打算把我们都牵扯进去吗!”斯库瓦罗扯着他的大嗓门朝XANXUS怒吼,完全没有一个手下该有的样子。
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里包恩老神在在地看向一旁发呆的时淮。
“如果出什么事的话,云雀恭弥会生气的。”
咔哒。
这种声音,XANXUS再熟悉不过。
那是他的枪子弹上膛的声音。
他侧目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时淮,手中的火焰愈发明亮刺眼。
“垃圾就是垃圾。”XANXUS怒极反笑,冒犯的语句没能让时淮的枪口出现一点偏移。
“啧。”斯库瓦罗毫不意外地拔剑指向时淮的喉咙,“早说过这家伙是那边的。”
“滚开,垃圾!”
听到XANXUS毫不客气的呵斥,斯库瓦罗难以置信的“哈?”了一声。
“老子是在帮你!混蛋BOSS你想死吗!!”
伺候这位首领的时间长了,斯库瓦罗想都不用想后面那一声垃圾是在喊他。
此刻,斯库瓦罗真想扯开XANXUS的耳廓朝里面大喊一声喂。
骂骂咧咧地收回剑,斯库瓦罗死死盯他们,像是要把这两个糟心的空巢傻老人和留守熊孩子一块砍了。
刚拉到仇恨就被拉走的沢田纲吉与其他人面面相觑。
沢田纲吉不确定的指了指时淮:“这是……酒醒了?”
“没有。”里包恩坐上山本武的肩膀,好心情地晃了晃脚丫,“如你所愿,他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虽然比尔泽布和云雀时淮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但谁让他现在姓云雀。”
经过这一次,里包恩已经差不多排好了时淮心中的好感度列表。
“放心吧,只要云雀恭弥不在这里,多半打不起来。”里包恩肯定道。
毕竟能让时淮起外号的那些人基本都名列前茅,“熊孩子”就是其中之一。
“然后,”里包恩瞥了一眼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沢田家光,“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沢田家光认命地抓起镐子朝瓦利亚的方向一抡,被磨损到几乎不怎么反光的铁镐精准砸在时淮与XANXUS之间的地板上。
“差不多得了,这里可是我家门口。”
沢田家光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露出门外顾问该有的威仪。
散发着压迫感的视线不紧不慢地扫过围在他家门口的瓦利亚普通成员:“还是说……你和你的手下要对我这个门外顾问动手了?”
本就不算轻松的氛围在这一句话之下变得更加焦灼。
战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