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混蛋!”沢田纲吉死死握着长发男子绑着剑的义肢,“我要!拼命!击败你!!!”
火焰燃起的瞬间,大嗓门的长发男子顿时安静下来。
他眯眼观察着沢田纲吉眉心的火焰,又看了看义肢上刻有罗马数字十的手套。
“难道你就是传闻中那个日本的……”
长发男子,也可以称他为斯贝尔比·斯库瓦罗,面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彭格列十代目候补吗……
也对,就是为了接触他,那条野狗才会大老远跑到日本来,害得他追了那么久。
“我对你们的企图越来越有兴趣了。”斯库瓦罗看着沢田纲吉的眼神中带着兴奋,“哪怕是死,也给我先交代了再死啊喂!!!”
绝命状态的沢田纲吉可不会被斯库瓦罗这震耳欲聋的一嗓子吓退。
他右手握拳,直袭斯库瓦罗面门,可惜被斯库瓦罗轻松接住,还反手将人击飞出去,看样子比对付那位少年时还要游刃有余。
沢田纲吉就这样一次次冲上去,然后被斯库瓦罗一次次轻而易举地踢回来。
“怎么不用对付六道骸的那个?”
时淮靠在贩卖机旁,双手抱剑于胸前,无机质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让人一时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里包恩低头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想用抱怨弹,但那之后阿纲会浑身肌肉疼痛,没有两周是动不了的。”
斯库瓦罗还有巴吉尔,前者是彭格列九代直属暗杀部队瓦利亚的队长,后者就是那位能点燃蓝色火焰的少年,同时也是彭格列门外顾问组织成员。
除此之外,里包恩早些时候收到消息,沢田纲吉的父亲,彭格列门外顾问——沢田家光要回来了。
这种时候,沢田纲吉绝对不能失去行动力,那样和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区别。
“该你上场了。”
五分钟已过,沢田纲吉的绝命状态堪堪结束,现在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样子也和待宰的羔羊什么区别。
时淮皱着眉深呼一口气:“少颐指气使的。”
拔剑出鞘,轻巧地将砍向沢田纲吉的剑挑开。
令人意外的是,斯库瓦罗的剑刃里似乎还藏着微型炸药,在时淮挑开剑的同时,零零散散的炸药越过时淮洒向他身后的沢田纲吉。
时淮没办法,只能后退,将沢田纲吉丢向一旁的巴吉尔,任由爆炸淹没他的身影。
“等等!”沢田纲吉挣扎着朝时淮的方向伸出手。
“有烟无伤没听说过吗?”烟雾散去,时淮扇了扇面前的灰尘,“别一副我死了的丧气样。”
巴吉尔立即会意,感激地朝时淮点点头,拉着沢田纲吉躲到了角落里。
时淮捻着烧焦的发尾,眼中闪过不快:“不错嘛,比忠犬君的炸弹快多了。”
斯库瓦罗没在意他口中的忠犬君是谁,而是看着时淮的脸再次安静下来。
他回味了一下时淮挑开他剑尖时的动作,迟疑道:“是你?算了,来打一场就知道了!”
斯库瓦罗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时淮身后,绑在左手义肢上的剑如怒吼的波涛直取时淮的心脏。
时淮像后脑勺长眼似的身形一矮,反手上挑,斯库瓦罗为了防止被划伤眼睛,只能放弃心脏,低身去攻击时淮的下盘,抓住时淮滞空的间隙,再次刺向时淮的命门。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斯库瓦罗与时淮战斗得十分认真。
快要刺中的瞬间,时淮不守反攻,笛卡尔门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刺向斯库瓦罗的左眼,与此同时,时淮的身体也扭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刚好避开斯库瓦罗的攻击,而他手里的剑却没有丝毫偏移。
“没错了……”
这不伦不类的剑招,绝对是那个家伙没错了。
斯库瓦罗偏头躲过,眼中的嗜血更甚,趁着时淮动作的停顿,手中的剑顺势架在时淮脖子上。
“你这叛徒……”斯库瓦罗嘴角上扬,眼中闪着着不知是兴奋还是愤怒的光,“居然躲到这种地方来了啊!!!”
直冲天灵盖的嗓门令时淮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甩了甩剑上的血:“早知道就直接划烂你的声带了。”
斯库瓦罗微微愣神,这才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丝丝疼痛。
“什么时候?”
垂眸,时淮右手拿着刚收回的笛卡尔门,左手还握着一把剑。
山本的球棒。
时淮瞥了一眼从醒过来后就沉默不语的山本武,将球棒丢了回去。
“谢了。”
斯库瓦罗脸色发黑:“所以你当初比试的时候放水了?”
他怎么不记得比尔泽布还擅长左手剑?
时淮笑容核善,根本不接茬:“要么把你破坏的地方修理好,要么宰了你。”
六道骸都知道挑个废地图祸祸,这条白毛鲨凭什么出来炸街?还误伤他的店长!
“呵,求之不得!”
斯库瓦罗借着距离优势欺身而上,看样子不把时淮砍了就不会罢休。
谁曾想余光中一根鞭子伸展而来,斯库瓦罗只能脚尖轻点向后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