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复仇者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用嘶哑的声音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无意阻拦。”时淮单手抚肩微微颔首,礼仪姿态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只是这三天没有,阁下不如给自己放个短假?。”
站于侧位的复仇者似乎想越过时淮直接抓人,却被为首的人拦住。
“卖你一个人情。”
时淮指尖敲了敲胳膊:“算了,还是把人带走吧。”
这算盘打得比六道骸还响。
为首的复仇者没有说话,给了时淮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带着同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他们走远,扒在窗户外面偷听的城岛犬才悄咪咪探出一个脑袋。
“喂,你把库洛姆怎么了?”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绽起一朵巨大的烟花,时淮的视线透过窗户,落在外面的天空,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在他眼中盛开。
城岛犬一下子从窗户外跳进来:“问你话呢!”
“犬,不得无礼。”柿本千种紧随其后,揪着城岛犬的后衣领从窗户前拉开,他扶了扶眼睛,“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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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他做什么?这家伙刚刚都想把我们卖了!”
时淮朝柿本千种点了点头,神色恹恹:“今年第一场烟花居然是和你们一起看的,太恶心了。”
六道骸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异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探究。
“你和那群家伙的关系似乎不简单。”
他在时淮的记忆中可没见过这两者有过什么太大的交集,最多打过个照面。
“不知道。”时淮瞥了他一眼,“回你的罐头去。”
库洛姆才刚从医院出来,这人就可劲儿霍霍人家的身体。
不过也能看出库洛姆的幻术天赋确实不错,居然能让六道骸以实体形态在外面待这么久。
六道骸走后,库洛姆再次陷入昏睡。
城岛犬已经在柿本千种的帮助下捋清了事情的脉络,正别扭的蹲在沙发前戳着库洛姆的脸颊。
时淮懒得理他们,拿出手机拨通了风见和煦的电话。
“店长~”
黏黏糊糊的尾音听得身后两人嘴角一抽。
“我不干净了。”
风见和煦卡顿了一瞬,似乎在分辨时淮想表达的意思。
片刻,无奈的声音响起:“等我一会儿。”
“你好像没告诉他地址。”
刚挂断电话,时淮就听见柿本千种的提醒声。
时淮走向门口,心情还算不错地摆了摆手。
拜托,那可是除了打架无所不能的店长哎,定位他很难吗?
看时淮头也不回地打算离开,城岛犬忍不住问:“你要去哪?”
“去换衣服,要来看吗?”
城岛犬炸毛:“谁稀罕啊!”
同样是狗子,城岛犬就可爱多了,蠢蠢的,比忠犬君好逗。
下楼看见提着纸袋的风见和煦,时淮露出一抹得逞般的坏笑。
“店长果然偷偷跟上来了。”
风见和煦看着时淮被血浸透的衣服皱了皱眉。
他没多言,拿出准备好的湿毛巾将时淮脸上的灰擦抹干净,然后将毛巾连带着手里的纸袋往前递了递。
时淮眨巴了下眼睛,干净的脸埋进风见和煦的胸口。
“我一个人擦不干净……”
风见和旭摇了摇头,耐心地将时淮发间黏在一起的血块灰尘清理干净,然后慢慢褪下因血迹干涸而有些发硬的外衣,一点点擦拭着他身上的血迹。
擦到后肩时,风见和煦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平静地替他换上衣服,他叹了口气:“我知道。”
时淮不是20,他一直都知道。
孤儿院有很多被遗弃的孩子都是由他亲手抱进去的,那个文文静静的女婴也不例外。
他以为自己可以看着孤儿院的孩子们慢慢长大,直到有一天,他亲眼看到院长妈妈将长高的孩子扼杀。
院长妈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