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巡视领地的路线十分随意,基本上想起哪里就会去哪里。
时淮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可周围越来越熟悉的风景让他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记得那年彭格列众人放火烧山吗?
没错,他们现在就在被烧的那座山里。
周围的树丛后面时不时会响起起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是他许久未见的朋友们,它们像是在忌惮着什么,徘徊许久也不见上前。
时淮看向它们忌惮的源头:“那个……我去看看居民区那边!”
还没走两步,他就被人拎住后衣领。
“你哪里都不用去。”肉食动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对浮萍拐。
与拐一起出来的,还有时淮的那把剑,笛卡尔门。
“不是。”时淮瞪大眼睛观察了半天,“你怎么拿出来的?”
藏拐子就算了,再藏把剑就过分了吧!
云雀恭弥才不管他在疑惑什么,将笛卡尔门丢给时淮,自己则摆出进攻的姿势。
“听那个排名的草食动物说,你在我前面?”
要做什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云雀恭弥见他不应声,习以为常地冲了上去。
就和之前的每次较量一样,时淮总是能精准躲过他的攻击还迟迟不还手,他烦躁的开口道:“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时淮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
他看到云雀恭弥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拐子指向他的鼻尖,声音冷硬的如同命令一般:“亮出你的爪子。”
时淮抿着嘴,下意识抱紧怀中的剑。
“呵。”云雀恭弥看着他乖巧无害的样子轻笑一声,“怎么了,不听话吗?”
当外来者试图打破时淮原本平静的生活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撕咬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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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变数来自内部呢?
时淮从未设想过,因为在他的剧本里,只要足够懂事和听话,安稳的生活就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云雀不需要乖巧的幼崽。”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云雀恭弥看向他的眼神开始染上不耐烦,“原本你想怎样都无所谓,不过再这样下去,我的耐心也差不多要耗尽了。”
“回答呢?”
“……”
面对时淮的沉默,云雀恭弥只是嗤笑着转过身:“连只草食动物都不如。”
指着他鼻尖的浮萍拐被它的主人慢慢收回,时淮却没有一点放松的感觉,反而有什么在渐渐抽离。
咔哒。
拇指推开剑锷的同时,听到声响的云雀恭弥也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来自猎食者的目光瞬间锁定持剑之人,上扬的眼尾中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这就对了。”
翻飞的衣袖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随之而来的是金属碰撞产生的嗡鸣。
带着东方古典韵味的面容上全是对战斗狂热,这两种完全不该同时存在的特质在云雀恭弥身上融合出了浑然天成的张扬,肆无忌惮地闯入时淮的世界。
他们像位于斗兽场中央两头厮杀的野兽,疯狂地往对方身上增添新的伤口,暴力且不知疲倦。
充斥的战意的剑尖挑过云雀恭弥侧脸,血滴溅在脸上,时淮下意识停顿。
下一刻,他就被洋溢着战意的云雀恭弥一脚踹在腹部踢飞出去,由于力道过大,时淮在地面上擦出好一段距离。
“呃……嘶。”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下意识蜷缩起来。
看时淮短时间内已经没有战斗的能力,云雀恭弥扫兴地收起武器。
真要说的话,他伤得要比时淮重多了,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口子,时淮充其量只是脏了点,最多再加几块淤青。
云雀恭弥伸出手指擦了下脸侧,看着上面的血迹笑了。
“爪子磨得得不错。”
时淮刚缓过来,就见云雀恭弥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还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真乖。”
“搞什么啊。”时淮低垂着脑袋,听到他充满愉悦的语气后忍不住抱怨,“不要拿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简直就像主人在夸赞把飞盘叼回来的小狗一样。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