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那群人终究还是没蹲进去。
不过没关系,时淮以后可以朝这方面努努力,现在他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我今天还有任务,委员长就拜托您了。”草壁哲矢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
时淮早就换上了便装,抱着剑鞘朝他点了点头,步履轻快地走出病房,临走时还顺便削了叼草君的本体一刀。
舒坦,出去浪!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先将云雀恭弥这个生病从不肯主动就医的糟心玩意儿拖过来。
每年一到这个时间段,云雀恭弥就跟定了闹钟一样开始感冒发高烧,明明在医院躺两天就能完事他偏要硬扛,难道这就是属于肉食动物的骄傲?
时淮不懂,他决定走个过场。
走到接待室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往年他都是架着木剑让云雀恭弥打一顿,剑折了,云雀恭弥基本上也就能听进去话了,但现在……
时淮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剑,恭弥真的不会一边说着他要反扑,然后一边拿着拐子自己扑上来吗?
不等时淮去社团偷一把木剑回来,面前的门突然自己打开了,云雀恭弥面色如常地走出来,这要换个人,还真看不出来他哪儿有病。
“哇哦。”时淮赶在云雀恭弥之前先开了口,“终于准备扑街了吗?”
云雀恭弥:“……”
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该说什么,云雀恭弥决定先打个招呼。
轻巧躲过迎面而来的攻击,时淮盯着云雀恭弥的凤眼看了又看,那双凤眼也垂下来平静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时淮满脸惊奇地绕着他转了一圈,云雀恭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么站在原地任由时淮打量。
“完了,这得吃多少个核桃才能把你烧焦的脑仁补回来?”
又是一拐子,时淮往后退了一步:“焦了也挺好的。”
不会像之前一样不讲道理地扑上来。
“走吧,我们去医院。”
时淮往前走了两步,没听见有脚步声跟上来,又倒退着走了回来,他伸出手在云雀恭弥眼前晃了晃,看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人,时淮陷入了沉思。
“喂,去巡视领地了。”
“……”
“有草食动物在医院群聚闹事哦。”
“……”
“你老婆归我了。”
“……”
这得烧到多少度才能让恭弥打这么多省略号?
时淮想试试他的体温,结果又被云雀恭弥的拐子劝退了。
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果断朝云雀恭弥的屁股一脚踹过去,被躲开之后撒腿就跑,抽空往后看了一眼,果然啊,没有什么能比挑衅更能吸引一只云雀了,就是这被追赶画面怎么这么熟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恭弥下手比以前狠了。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再有人想打到时淮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注意不被打到,云雀恭弥还是很好遛的,仇恨拉稳了时淮就算是上山下水他都会追上去,尤其是脑子不太清醒的云雀恭弥,除了咬死时淮,短时间内估计不会想到别的事,唯一的烦恼就是到了医院之后要怎么让他安静下来。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跟他打一架。
很好,又转回来了,时淮现在遛鸟就是因为不想跟他打。
少动刀动枪的,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不好吗?
心好累。
“我说恭弥啊。”反身挡住袭来的拐子,“你假期都能天天来学校,挤出两天去医院会死吗?”
云雀恭弥顺着反抗的力道往后一退,再次俯身冲上来,浮萍拐与剑鞘相互碰撞,时淮每一次把他逼退,都会迎来更凶狠的撕咬,时淮不由得后退一步,隐隐有了被压制的趋势。
这就是云雀恭弥的可怕之处,几乎每一次跟他交手,都能明显感觉到他比上次又强了不少,就像没有等级上限一样。
“拔剑啊!给你的剑是摆设吗?”
突然喊出来的声音吓了时淮一跳,差点被云雀恭弥一条腿扫地上,他拉开距离稳住身形,冲角落里的持田剑介吼道:“你大放假的来学校干嘛?”
“练剑啊。”
“你家不是有道场吗!”
“我老爹说看见我就心烦。”持田剑介躲在墙后,只探出一个脑袋,吼得比时淮都撕心裂肺,“先别说我,你倒是拔剑啊!”
他假期偶尔也会回社团看看,要不然上次也不会知道时淮住院了。
那把剑打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奈何时淮跟人间蒸发一样死活找不着,他在校门口碰到拖着时淮去医院的云雀恭弥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俩兄弟的相处方式真够硬核的。
“躲什么?你倒是打呀!我那么帅的剑又不是给你收藏用的。”
时淮被这两个家伙闹得脑仁疼:“打什么打?想办法给我把他塞医院去。”
“你把他打进医院不就得了吗?”
“……”
时淮一脚踩在拐子上,脚下发力,一个后撤落在持田剑介不远处,也不管远处的云雀恭弥了,揪着持田的领子使劲晃:“打谁?你看看这是谁?这是病患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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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田剑介被时淮晃得两眼犯晕:“哪里像~病~患了~~”
“人都快烧傻了!”
时淮把持田剑介扔到一边,转头又跟云雀恭弥对上了,紧握着浮萍拐的手从他耳侧擦过,带起一缕热风。
这要没个三十八度以上,时淮打死都不信。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时淮苦逼兮兮地一边挡一边退。
按理来说打了这么久,云雀恭弥也差不多该收手了,可是现在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还跟个聋哑……野兽一样老往过扑。
“祖宗!你是我祖宗还不行吗?”看云雀恭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还想继续举拐子,时淮哭丧着脸,“不打了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