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好日子,别想那些晦气玩意儿。
来到学校,时淮一脸不情愿地站在楼道里,手里还拿着分配下来的扫把时不时装着扫两下。
“早知道要大扫除就逃学了。”
余光中有白光一闪而过,他下意识一挥,手里的扫把就断作两截。
“只是说说而已,又没真打算溜。”时淮转身,晃了晃手里的半截木棍,“话说你这算破坏公物吧?”
云雀恭弥看着眼前依旧有些闷闷不乐的家伙,收起武器。
在某种程度上,他比时淮本人更清楚他对并盛的感情,出于这种情感,时淮不仅不会破坏自己的规则,反而会更大程度上的维护和完善,这也是他允许时淮在自己领地蹦跶的原因之一。
他双手抱胸靠在墙边,视线越过时淮的发梢,落在他身后的沢田纲吉几人身上。
这样的姿势维持了一会儿,云雀恭弥才无趣地收回视线。
“今天那个小婴儿不在吗?真是无聊。”
时淮望着云雀恭弥离去的背影,视线下移,臂间鲜红的袖章极其显眼,袖章上面印着大大的“风纪”两个字。
时淮脑袋上突然亮起一个灯泡。
不知道从哪翻出一个同款臂章戴在胳膊上,半截扫把往旁边一丢。
小主,
“巡逻去也。”
时淮东走走西逛逛,由于胳膊上的臂章,路上没几个不长眼的敢拦他。
到处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剑道社器材室的门前。
刚推开门,时淮就见到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
“持田前辈?”
没错,就是开学没多久就在剑道比赛上输给沢田纲吉,并且被沢田拔光头发的那位屑前辈。
看时淮的视线落在自己反光锃亮的脑壳上,持田剑介面色发黑。
“看什么看!”
听到声音的时淮回过神:“没有,只是感觉很久没有看到前辈了而已。”
自从被沢田那个家伙扒光头发以后,持田剑介就低调了很多,但还是有不少人在看到他的头时嘲笑出声,尤其是剑道社那个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副社长。
想到这里,持田剑介的火气就噌噌往上冒,说话的语气也染上了几分烦躁。
“过来,跟我练练。”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拖着不宣布结果,自己的头发也不至于被拔光。
他打不过沢田,还打不过这个连比赛都打不了的新人吗?
被剑指着的时淮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这……不必了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是打不了比赛,而是不想打比赛。
时淮对剑本就有着天生的喜爱,再加上并盛新生都要加入一到两个社团,加入剑道社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谁知道来了以后见到的都是些简单的挥砍,所谓的剑术秘籍,也是美观性大于实用性,也就持田剑介这个剑道社的主将还稍微像点样。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有多厉害,持田剑介的一招一式在时淮眼中都像孩童一般稚嫩。
故而除了在入社测试中随意露了两手,时淮就再没了动手的欲望,连带着他人在剑道社的存在感都低了不少。
不过对时淮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这样只要时不时过来挥挥剑练练基本功,实践分就到手了。
“难道还要前辈请你不成?快点给我过来!”
持田剑介说完,提起一把练习用剑就走了出去,外面就是剑道社平时的训练场地。
本来这几天持田剑介就憋着一股气,在值日生打扫完之后他就直接清了场,练练剑全当发泄了。
奈何时淮好巧不巧地凑上来,这样正好,可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喜欢玩小聪明后辈。
时淮挑挑拣拣,总算找到一把还算趁手的木剑,走到持田剑介对面两米处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