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超在一旁小声的嘲讽道,顾如秉摆摆手,示意陈超少说两句,随后转头看向了正在努力坐直身体的王召。
“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拘泥于这些礼节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愈发觉得愧疚。”
顾如秉轻声说道,王召闻言浑身一震,然后只见他刚刚坐直的身体终于不再强撑着,逐渐放松倚靠在了墙上。
“主公,对不起,是我没有在意细节,应该少去一些铺子里,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信息传递,这样的话,我就不会被发现了,也就不会让主公再耗费心神前去许都营救我们。”
话音未落,顾如秉便握住了他的手。
“你错了,并不是你对不起我,而是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置身险地,相信我,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一阵寒暄后,顾如秉因为还有其他事要做,便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了陈超和王召两人,原本守着顾如秉都侃侃而谈的陈超忽然沉默了起来,被顾如秉开导过的王召忽然健谈起来。
“怎么了?主公走了反倒闷闷不乐的,你现在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要不是我最后在你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及时提醒你的话,你现在就已经是叛徒的身份了。”
奇怪的是,陈超并没有接王召的话,而是故作神秘的问道。
“你知道当时是谁为我们处理的身上的伤势吗?”
“随行的军医?”
王召有些好奇,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陈超随即摇了摇头。
“那是谁?难不成是神医亲自去的?”
陈超又是摇了摇头,这下子王召真的有些疑惑了,不是神医?那还能有谁?良久,陈超才慢慢开口。
“是主公,我当时昏死过去了,也是听别的兄弟说起的,主公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跪坐在我们床边,帮我们两个人清理身上的伤口,并且亲手为我们止血,最后,主公为了我们能够及时接受神医的救治,还顶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连夜赶了回来。”
王召闻言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等到王召反应过来的时候,陈超已经离开了他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人,在房间内久坐都不能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不禁又想起了他在第一次见到顾如秉的时候,他仿佛仙人临尘一样,出现在了王召的面前,然后问自己要不要跟他走,他说跟他走可以吃饱,穿暖,还可以让别人再不用受他这样的遭遇,所以王召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同意了。
现在的王召一如几年之前的刚刚遇到顾如秉的时候心情一模一样,跟着这样的人,不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值得。
匈奴,南贤王庭,典韦一骑绝尘,很快就追上了那逃走的几百骑,将那几百骑只是普通的骑兵,又被吓破了胆,很快就被全部斩杀殆尽,典韦大戟上被粘稠的血液布满,久久无法滴落。
把几百骑逃兵全部击杀之后,典韦一人又踏上了返程,等他返回到驻地的时候,曹彰已经带着两万骑来到了休息的地方,两万四千人,就此汇合,典韦的计划这才正式开始,他们要以两万四千人同时对敌匈奴五大王庭,然后将其逐个击破。
曹彰率领两万骑兵,由驻地朝南贤王庭的北部进发,准备在南贤王庭的北部将南贤王庭和其他的四座王庭彻底阻拦开来,虽然五座王庭彼此之间多有攻伐,但是他们在面对外敌的时候一向是统一对外的,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不管他们有多大的仇怨,都会第一时间支援,一致对外。
由于南贤王庭的南院大王麾下的一万兵马全部都死在了典韦的手下,导致他们没能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出去,南贤王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典韦已经进入了南贤王庭领域内。